第22节(1 / 4)
“一九七三年八月八日,时辰我不知道,红布上没有写。”
风水师傅笑了笑,“女娃儿,你这命数稍许差了些,但我同你有缘,想替你化解一二,你可使得?”
杨妮儿急忙蹲在风水师傅脚边,“妮儿求之不得。”
风水师傅笑着摸了摸杨妮儿的头,“你若是肯拜我为师,做我弟子,我便可替陈二少爷办妥他今日所求之事。”
杨妮儿大惊,回头看了眼陈拓,一时之间,千般情绪奔涌在心头,许多话和往事纷涌而至,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口。
倒是陈拓,坦荡相问,“师傅知道我今日来所求何事?”
“自然,陈家老大和老三,以为迁宅不过是件小事,左右不过是换个地方吃饭而已,可他们却忘记了一件顶顶重要的大事,他们的生母已然亡故,你的生母却还健在,住在城南的一处小宅子里,那处地方,既然是陈家的产业,自然风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那处小宅子,当年还是经了我的手的,与我来说,更是好开口。”
“陈家老爷,怕是没剩下几日寿命了,这最后的床前伺候,怕是能定住江山啊。”
陈拓稳住心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有些烫口,杨妮儿的眼神望过来,同他交汇,就像一道春风,抚慰他的心灵,将那些不能与人言说的褶皱一一抚平。
“师傅今日所言,陈拓还是第一次听闻。”
风水师傅笑笑,完全不介怀,“陈二少爷不用担心,我若是多嘴之人,又怎么可能在陈老爷身边待得这么多年,今日我会说出这番话,只是命数到了这一步,陈老爷病情到了这个地步,陈老大以为江山已稳,却不知皇子争权,步步为营,步步夺命之理,他走空这一步,怕是他多年心血,转眼就要颠覆了。”
陈拓皱眉,“不知师傅为何要如此帮我?”
风水师傅笑着看向杨妮儿,“只要你让这个姑娘,拜入我门,即可。”
杨妮儿终于找到说话机会,她疑窦丛生,七年多前的情景,一一重现,十八岁那年,也是一个老阿姨,操弄这些玄幻之事,第一日见她,便两眼放光,要收她为徒。
杨妮儿明白,若不将当日之事和盘托出,这风水师傅绝不肯据实相告,他连陈家三兄弟内斗之事都肯拿来直接点明,借此要挟陈拓答应他的请求,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师傅,在您之前,我也是遇到过一位年纪稍大些的阿姨,那阿姨也是口口声声要收我为徒,今日见您,也是这般,不知我身上有些什么特质,会引起您们的…兴趣?”
风水师傅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深深浅浅,“天煞孤星,你不入佛门,谁入佛门?”
求不得的爱情(七)……
陈高鹏搬入刘珍位于城南的独栋小宅子的时候, 陈家举家震惊。
陈建民拦在老宅子门口,非要蒋建志给个说法。
那时候,陈高鹏已经有点病入膏肓的意思, 癌细胞扩散得势头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个把月的功夫, 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坐在轮椅上, 已经不会走路。
蒋建志同陈建民在门口较劲儿, 从小到大,不管是对陈拓还是陈建词,蒋建志总是客气有加, 唯独对这个老大, 姿态总是冷冷的。
“大少爷请尊重老爷意思,老爷病重,最后一点心愿, 望大少爷不要横加干涉。”
陈建民几乎气得跳脚, “我爸这是假借风水不好的名头,实则行同那个女人苟且之事。”
蒋建志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少爷,言多必失,您说话之前,望您三思而后言。”
陈建民碰了这样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一肚子气没处撒, 眼睁睁看着医疗团队上到楼上去, 将陈高鹏的轮椅搬上医护车,开去刘珍的家里。
他撇下司机,自己将车子开上高架, 油门踩到最大,却还是没办法宣泄心中的怒火。
晚上到家,看见赖明莉和两个小孩,心中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老头子一下子脱离了掌控,被老二母子拽在掌心里,他有种安全感全无的失落感,像是支柳枝儿,颇有些随风摇摆的意思。
随手就把一只玻璃高脚杯砸在地上,砸完了还是不解气,又去拿花瓶,两个孩子吓得躲到房间里,家里安安静静,只有时不时的玻璃撞击地板的声音。
赖明莉也是个辣手之人,她就站在厨房门口,甚至还围着围裙,看着这个相伴了十五年的男人像个失败者一样用砸东西来发泄怒气,一直到家里的东西砸无可砸,整个客厅和餐厅就像是被土匪扫荡过一样,她才走到沙发前,坦坦荡荡地坐下来,问他,“不就是搬过去等死吗?值得你这样抓狂?”
陈建民也是发泄够了,颓然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脚边是一片狼藉,他有些木然,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感在心里泛滥。
他安静了许久,这才走到沙发边坐下,将结发妻子搂在怀里,两个人都没什么话可以说,只是静静依偎,赖明莉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后背,“没事的,就那么几天,不会翻天的,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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