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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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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玉自然不服,但也没办法,她再能折腾,也抵不过一个事实——那是他亲妈,他在逼太后收手的同时,也就等于间接护着她了!

迫于皇帝的威胁,太后只能慢慢沉寂下来,后宫没什么幺蛾子,可京城里却热闹非凡,有件八卦很火爆,宫里消息不大灵光,梓玉还是从入宫的齐府女眷口中听到的。

“柳府的大公子快不行了,听说请了多少神医都治不好……”

“啊?!”梓玉瞪大眼睛,实在难以置信,“不会吧?”

“怎么不会?”六嫂嘴快道,“说是花柳病呢。”

听到“花柳病”三个字,一旁未嫁人的锦澜等人红起了脸,梓玉这种已婚妇女很没节操地继续谈论道:“那得多……”恶心啊!

齐夫人出声打断道:“议论那么多不相干的做什么?”

梓玉和六嫂对视一眼,偷偷笑了。

齐夫人叹气:“他家那第二个也是个可怜的,身子有疾,腿脚不便,也没哪家门当户对的姑娘愿意嫁过去伺候人……”她是一脸笃定“姓柳的肯定做了什么孽”的表情。

想到那个人,梓玉默默点了点头——确实可怜!

又说了些话,梓玉留母亲和几位嫂嫂用过晚膳,才让人好生送他们回府。齐府女眷走后没多久,皇帝散了宴席也来了。梓玉有些诧异,忍不住打趣:“怎么,那些个美人不合陛下的心意?”这些天某个番邦属国的使团来京,除了送金银珠宝、珍奇玩意外,还一口气献了数十个当地的美女给皇帝。碍于情面,秋衡自己留了几个意思意思,其余的通通分给大臣。梓玉自然以为他会去宠幸新人呢!

秋衡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回了句“确实不好看”。他一向喜欢清秀素雅的东西,包括女人,番邦送来的那些美女一个个太媚,他本能地抗拒,唯独梓玉是个例外。何况,他还有心理的隐疾……上回皇帝莽撞的与梓玉欢爱之后,他身体的隐疾便好了。身体好了,就有需求了。皇帝是个不知节操为何物的男人,又是个年轻男子,所以当梓玉死活不侍寝、他又不愿意勉强她时,皇帝只能临幸其他的嫔妃。可是,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想到齐梓玉。只要一想到她此时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偌大的皇宫里,秋衡就心疼地睡不着,自然还是力不从心。秋衡发现,自己是真的渴望这个女人,而且,这种渴望在他心里堆积的越来越多,哪怕日日相见,都不够!

听皇帝言语里嫌弃那些女人不漂亮,梓玉横了一眼,道:“真贪心,小心得花柳病!”

“哪有人这么诅咒自己夫君的?”

梓玉指了指自己,笑了。

皇帝无奈摇头,用茶盖子拨了拨沫子,忽然问道:“你听说柳松月得病的事了?”——松月就是柳必谦长子的名讳。

梓玉闻言,大惊:“他真的是花柳病?”

秋衡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清隽的面容掩在袅袅茶烟后面,氤氲又模糊。他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据说是的”,梓玉最讨厌皇帝这样子说话,索性不再搭理他,只低头看闲书。秋衡在旁看着她,倏尔又想到了前几日柳氏父子进宫的事。

鉴于皇帝对柳松言起了疑心,柳必谦亲自执行了家法。等松言伤势好一些后,他又特地携子一道进宫面圣。三人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之后,柳松言道想和陛下单独说几句。柳必谦很紧张,因为他那个儿子的脾气实在难以捉摸,他非常担心松言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要命的糊涂话来。皇帝顺势让柳必谦去外头等,又问:“如晦,你要和朕说什么?”

“陛下,草民想坦白一件与皇后的私事。”

梓玉和这人的私事?

秋衡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只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柳松言便将年少时与梓玉相遇的那几回事情说了。联想到宁园他二人檐下避雨的画面,再脑补上那该死的两次,秋衡心里隐隐作怒,他沉着气,假装大度道:“如晦,这种陈年往事,你现在告诉朕做什么?”

柳松言垂眸道:“皇后与陛下心灵相通,想必已经全部告诉陛下了,所以,草民也不想再有任何隐瞒,只想速速进宫领罪。”

——这话挺厉害的。柳松言想做的,其实和那日夜里的一样,就是希望他二人心生嫌隙。而且,帝后二人确实为此生了嫌隙。

秋衡愣了愣,咬牙道:“不错,皇后确实早已告诉过朕,她又说自己年幼贪玩,和如晦你毫无瓜葛,朕当然不会计较。”

——皇帝这话也挺狠的。

柳松言又保证回去之后立刻娶妻,以此打消皇帝的疑虑。他的这话说到这份上,若是平常,皇帝肯定要客气几句,可这一次,秋衡只是点头,又道:“若需要朕指婚,也是可以的。”至于那日夜里的事,两人都避而不谈。

待柳氏父子退下,秋衡再细细思索那几个下雨的画面,想到那个幼时伶俐的梓玉,他便不可遏制的嫉妒了,又有些心酸。那是他所不知道的过往,在那段过往里,他们没有交集,空白一片……当年,皇帝与梓玉定亲之后,鉴于他十分讨厌齐不语,所以,太后宣梓玉进宫时,皇帝从来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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