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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光 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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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他演师兄,他演师弟多好,挨打的就是他。

他一点都不想打傅煦。

谢时冶蹲了下去,叼着烟没点燃,脑袋埋在双臂间,无处可宣泄的情绪濒临爆发。

其实他已经爆发过了,阳阳都吓傻了,从没见过他在片场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跟导演对骂。

这冲动又愚蠢,暴躁又丑陋的样子,全被傅煦看见了!

谢时冶将烟嘴都咬扁了,再抬起头来,眼白都泛着红,尽是血丝。

这时有人走到他面前,他低着头,自然看见了那双黑色的布鞋,是傅煦来了。

傅煦也学着他的模样蹲下身,看着他。谢时冶狼狈地转开头,他在傅煦面前,总是很容易孩子气。

傅煦没有提刚刚的事,反而说起自己以前拍戏,光是从悬崖上吊着威亚,跳进水里,这么艰难的一场戏,钟昌明就让他拍了足足三个小时。

因为头发吹干,衣服重换,这些都要时间。他反复落水,将近十次。

听到这里,谢时冶终于看向傅煦,将嘴里的烟取下来,闷闷道:“你骗人。”

傅煦见他总算理会自己了,挑眉道:“我没骗你,不然你去看纪录片,我真的有跳这么多次,拍完以后差点跟老师断绝关系。”

谢时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很快便尴尬地收了笑,垂下眼皮,歉疚道:“对不起。”

傅煦:“有什么好对不起的,ng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谢时冶:“是我演得不好。”

傅煦倒没有反驳这个,只说:“你总会习惯的。”习惯钟昌明的拍摄方式,习惯这个剧组,习惯白长安的身份。

谢时冶将烟捏在指腹里,滚来滚去:“我要是不能习惯呢?”

傅煦提供了最简单的思路:“那就入戏。”

谢时冶动作一顿,他掐碎了手里的烟。入戏这两个字,何止是钟昌明不能听,更是谢时冶心口的一道疤,至今没好。

他抬眼看着傅煦,语气平直,声音也毫无破绽:“你入戏过吗?”

傅煦被他的话勾起了些许往事,怅然地笑了笑:“当然,年轻的时候喜欢走捷径。”

谢时冶屏住了呼吸,又轻声道:“那现在呢?”

傅煦好像觉得他问了个傻问题:“现在不会了,都演了这么多年,要是还分不清戏里戏外,这么些年就白演了。”

确实也是,司南之后,再不见傅煦对谁入戏,入得一往情深,爱恋入骨。

那仅有一次的机会,早已属于他人。

不属于他。

谢时冶回到片场,钟昌明怒意未消,指挥着人布置下一场戏的场景,看也不看谢时冶。

有些事不用傅煦交代,谢时冶也会做,比如怎么跟导演道歉。出道这么些年,他不会稚嫩的连怎么道歉都不清楚。

谢时冶刚抬脚往导演的方向走,傅煦就跟在他身后,如同犯了错的学生家长似的,面容严肃,随着谢时冶来到钟导演面前。

钟昌明横了他们两个一眼,从鼻子里哼了声,谢时冶低声下气道着歉,说愿意重拍,真打。说到这里,他回头用眼睛找傅煦,发觉人在自己身后,还怔了一瞬,他忍不住勾唇,很快就压了下去。

谢时冶说:“导演,对不起,再来一次吧,我这次一定好好演。”

钟昌明还没说话,身边的蒋胜拍了拍他的肩,傅煦上前一步,轻声道:“老师,再来一次吧。”

一个两个的,都只知道护着谢时冶!钟昌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行,再来一次。”

这次顺利的过了,拍完以后,傅煦肿着一边脸敷冰袋,谢时冶走到他身边,眼眶因为刚刚在戏里泛着薄红,仿佛轻轻眨一下就能落下连串的眼泪,瞧着内疚万分。

傅煦没说话,右手捂着冰袋,左手抬起来比了个大拇指,示意演得不错。

这时候高良给他定的餐车开进了剧组里,有餐品有冷饮,还有饭后甜点,冰淇淋。

阳阳送了谢时冶的份过来,谢时冶看也不看,直接递给傅煦身边的助理。阳阳手里还拿着一份,瞬时哭笑不得:“谢哥,傅老师那份在我手里。”

谢时冶也觉出点尴尬,他太急迫了,旁人都看出来了。傅煦倒没什么,而是轻声说:“谢谢师哥。”

听傅煦这么讲,谢时冶配合道:“不客气,当我赔你烧鸡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阳阳在旁边看着,总觉得有点微妙,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但实在没办法不多想,一个已经公开出柜的影帝,一个私下性向为男的明星,真要擦出什么火花来,也正常。

就是这事要是让高经纪人知道了,怕是要发疯。

晚上还有戏,戏份挺多,大概率不能早收工。谢时冶双手拿着咖啡低头看剧本。咖啡里都是冰块,将他冻得十指泛红,他却没有察觉,专心致志地背台词。

因为两个主演下戏以后也要沟通,所以他们休息的地方通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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