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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吞忍下去?」

这柔弱的女孩,甚至伸手推了他一把。

「要我是今天中午那个女生,我也会赏你一巴掌的。」

「御瑄」此时,蔓婷却轻轻拉住了她,将她稍稍带往身后。

并没有看着阿树,而只是眼神迷茫地低垂着,无力地说道。

「阿树哥我是希望作品能被放上杂志的因为,自私地想,这同时也是我的梦想,是能坚持我继续往下走的、一个很重要的礼物」

说着说着,她举起了纤细的手臂,让指尖盖住双眼。

「但拜託你放下吧?好好地和那个女生道歉、把作品撤下来吧?」

「什么?撤下来?」

阿树完全不敢相信这话最后是由蔓婷口中说出口。

那个一直以来支持着她的小粉丝,唯一会因为他的照片而崭露笑容的女孩、这世界上唯一敬佩着他的人。

竟然亲口要他放弃?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放弃的都事到如今了,我都已经要成功了,我绝对不可能会放弃的」

他踉蹌地向后跌了几步,转身就跑、逃了开来。

「不可能!」

一直跑、一直跑,跑累了,就拦了辆计程车,完全不管那几乎快要负担不起的昂贵车资,直接回到了熟悉的大楼底下。

管理员没有拦住他,他们俩个熟悉得很。

走进那台摇摇晃晃像个塑胶盒子的电梯,匡啷匡啷的上到九楼,熟练地要从背包里拿出钥匙。

他翻了翻,一段时间过去了,背包里的杂物翻腾作响了几回。

但怎么可能会有?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情,便把背包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板上,非得要把全部都给倒出来检查,即便他明白这些都是无谓的挣扎。

那把钥匙,当他在又心床上放上那张作为饯别礼物的侧拍照后,就上了锁,然后放在门口前的地垫下。

他赶紧翻开来看,但果然没有。

情绪濒临崩溃边缘,他把全空的背包像卫生纸团一样抓起,要往地上一砸。

而手上这一握,却让他碰触到了奇怪的金属硬物。

他愣了会,赶紧放了下来,隔着背包的外层揉捏着异物的轮廓。

突然一阵清醒,他赶紧用尽方法想找到它的正确位子,从里衬、从内袋,最后终于发现背包破了个口,大小刚好足够让它掉进去却又出不来。

又再经歷了一番折腾后,他才好不容易地取了出来。

这是当初以为弄丢掉的那把钥匙,原来一直以来都留在自己身上。

彷彿上天终于回心转意要帮助他了一样,他捧着甘霖,粗鲁地插入门锁内,一转。

门扇推开,走廊微弱的灯光拉开了阴暗的空间。

他愣着,无法言语。

都没了。

全部都搬空了。

原先凌乱的套房,那些散落的、堆叠的杂物,如今只剩下一张床、一组桌椅。

那些相处过的痕跡、那些熟悉不过的构图、那几件整齐乾净的套装。

全都没了。

阿树牵着浮空的脚步,在失去床罩的床垫上,把自己给倾倒而下。

于是,直到现在,一切都失去了以后,他才终于发现了什么。

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停滞的脑中突然回想起蔓婷刚才说的话。

彷彿仅仅被某种情感所驱使着,他走出门外,从散落一地的杂物中,找到了蔓婷给他的粉色小盒子,取出里头的记忆卡。

回到床上,他插进胸前的相机,把那些失而復得的画面给找了回来。

翻着、翻着、水舞秀那时候、碧潭那时候、然后,紧接着就是在这间套房里整理东西的时候。

他先看了相册,里头的她永远都只有一个朋友、永远都将自己身子包得紧紧地,不论是夏天、还是海边,就连和薇妮在室内独处时也一样。

或许她所害怕的,根本不是被人给看到,而是令自己想起。

但阿树还是不明白,对他来说,这女人有脸蛋、有身材、有钱,几个烫伤又如何呢?至少他自己并不在意啊?当他的双手在又心狼狈不堪的皮肤上逞慾时,他一点也不感到不适。

接着又翻了翻,看见了那封老旧信件,上面黏贴一张泛黄的底片照,有一群小孩子排排站,年龄各自相差甚大,有男有女。

凭藉着超高的画素,阿树得以放大读了信里的内容。

接着他同意了薇妮所说的话,自己还真的一点都没有试着了解过她。

她怎么会待过少年安置中心呢?

那是一封问候信,看起来是当初负责照顾又心的人所寄来的关切,同时也提醒着她,那是她获得新生的地方,要是又遇上了任何不顺心的事,这个家永远会是你的避风港。

什么意思?获得新生?她原本的人生是什么样子?好多好多的问号同时间炸开,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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