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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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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队带刀侍卫簇拥着;

几位皇子侍立,神色各异;

瑞王的亲信太监王全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上首是皇帝,有权诛人九族。

宋慎经历过大风大浪,理智一恢复,便知不能激怒皇帝,规矩行礼道:草民宋慎,参见圣上。

瑞王默不作声,也跪了下去。

庆王若无其事,躬身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承天帝不悦地瞪了一眼三子,随即审视宋慎,紧接着对四子说:你说是去传你三哥,为何半晌才回来?朕还以为,你一去不回了。

瑞王刚张嘴,庆王却抢先解释道:方才在门外,儿臣好奇问了四弟几句话,耽搁了片刻,请父皇莫怪。

承天帝的怒火顺势对准了三子,你怎么有空来赏花?北营的军务忙完了?

急务,已经处理妥了。庆王的胆识是从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不慌不忙,难得四弟有精力办宴会,兄弟们只要能抽出空,自是乐意捧场。

你若是真关心兄弟,就不该任由老四胡闹!承天帝黑着脸,欺君,该当何罪?

庆王撩袍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儿臣

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辩解的?承天帝刚才大发了一通雷霆,下令就地处死夏莉,见了宋慎,怒火重燃,重重拍桌,厉声问:宋慎,你可知罪?

宋慎跪立,腰背挺直,草民知罪。

何罪?

宋慎字斟句酌答:草民辜负了陛下的信任,罪该万死。

你也知道辜负了朕的信任?承天帝老迈,目光却仍锐利,气势慑人,冷冷道:朕叫你给瑞王治病,你却偷偷逾越本分,对瑞王犯下不敬之罪,毁了瑞王的名誉,朕饶不了你,也容不下南玄武一类的邪道歪门!

宋慎神色一凛,草民自知有罪,甘受任何惩罚,但鄙派绝非邪道歪门,求陛下明察公断。

父皇,瑞王忍不住插嘴,宋大夫正直仗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靠医术救了许多人,纵无功劳也有苦劳,求您

住口!承天帝失望训斥四子,你刚才替贪官女眷求情,现在又替宋慎求情,果真是被迷昏了头了,自己解释不清,还有闲心关心罪人!

这时,大皇子开腔,用打圆场的语气添油加醋,父皇消消气,当务之急,是叫宋慎解了情蛊,看能否令四弟清醒。

承天帝一听,怒火更盛,指着桌上的药膳盅,瑞王的药膳里头,居然有蛊虫,那贪官女眷供认曾养过蛊,并供出你精通巫蛊之术,你可承认?

宋慎恨极了阴谋诡计不断的大皇子,隐忍问:草民能否看一眼蛊虫?

承天帝使了个眼神,其侍卫会意,把已被杀死的蛊虫放在宋慎身边。

宋慎研究一番,确认乃情蛊,恳切表示:草民成长于南境,自幼学医,对巫蛊之术略有了解,但并不精通,因为鄙派历代掌门皆严令禁止随意使用蛊术,除非为了救人,否则不准养蛊。顿了顿,他涩声说:

至于草民的师姐,她犯了糊涂,确曾养过情蛊,但草民一发现,当场便下令烧毁!她跟过贪官,一个险些死于株连的女人,根本没有谋害皇子的胆子!情蛊莫名出现在瑞王药膳里,是一个阴谋,草民已经查明了真相,求陛下看一看证据。

阴谋?证据?帝王多疑,承天帝半眯着眼睛,漠然道:贪官女眷本就该死,她活到今日才死,已是侥幸。

宋慎失神闭了闭眼睛,无法反驳。若非他全力相救,夏莉的确早已被处斩。

庆王发现父亲脸色稍缓和,趁机说:父皇,宋慎固然有错,但您冷静想想:倘若他真的包藏祸心,能下手的机会简直太多了,可他入宫行医时,一向勤勤恳恳,从未出过岔子,您

你也住口!

承天帝自有考量,面对器重的三子却气不打一处来,劈头怒斥:宋慎是你一手推荐的,所谓的人才,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你作为兄长,未能引领好弟弟,属于失职,可知错?

大皇子暗中得意,兴奋暗忖:父皇最好废除你的爵位,看你今后靠什么跟我争储!

庆王无奈揽下罪责,儿臣知错。儿臣平日不够关心四弟,今后一定多来看望。父皇,情蛊一事,的确是个阴谋,凭宋慎的头脑和本事,他若有心下手,岂会回来?回来便是插翅难飞了。

哼。承天帝严厉质问:巫蛊之术是其一,勾引皇子是其二。这其二,宋慎,你可承认?

瑞王紧张屏住呼吸,心高高悬起,父皇

宋慎意识到瞒不住,郑重点了点头,坦率答:千错万错,皆是草民一人的错,与瑞王无关,求陛下莫怪错他。

不是瑞王意欲周旋,嗓音却被大皇子盖过,唉,事已至此,生气无济于事,怕只怕消息传出去,到时,不仅四弟名誉受损,皇室也没脸。

承天帝不由得拉下脸,怒斥四子:糊涂东西,你自己不顾体统,令皇室也蒙羞!

父皇,别动怒了,保重龙体要紧。在场皇子均知晓瑞王和宋慎的事儿,尴尬旁观,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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