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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严朗犹豫着要不要说,我,我是同性恋怎么可能想和她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就算她在我面前脱/光了,我也不会有一点反应的。

易吟吟殷红的嘴唇弯成了轻藐的弧度。呵,是吗?你果然是同性恋呢,刚开始听说,我还不太信,我们公司竟招了这么恶心的人。

严朗双手猛地伏上了桌子,急切地问:你听谁说的?既然你早知道,怎么还来质问我?

因为这罪名,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为什么?!凭什么?!

就凭,你是骥旻养的小白脸啊,你总不想,你的金主被他爸给踢出公司吧?

我不是他养的小白脸,我是他 严朗本来是想说男朋友的,可是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在何骥旻的未婚妻面前说出这三个字,即使他知道他俩是政治联姻,即使他和何骥旻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俩还没订婚,即使何骥旻再三保证过巩固了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就会想办法解除婚约。

易吟吟优雅地抚着昨个儿刚做的精美指甲,耻笑道:你不是他养的小白脸?难道,你想和我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真心讽刺

严朗垂下了眼睛,瘫坐在了椅子上,回想起那天凌晨,何骥旻在夜店醉了,打电话让自己过去接他。他一走进404号房,就发现不对劲了,用过的安/全/套撒了一地,空气中尽是淫/靡的味道。

严朗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生活的苦难已经让他很习惯于自我安慰了。这不过是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罢了,你看,事后还不是会让自己来带他回去吗?而且,他不让何骥旻碰他,何骥旻总得找地方发泄吧。

在这段关系还见不得光的时候,严朗无法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何骥旻,所以除了碰碰小嘴,牵牵小手,他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更何况,他总隐隐地觉得,何骥旻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炽热地爱着自己,反倒像是更爱自己的工作能力。

不过,他爱他啊,就算有不安,还是想享受着被他呵护被他需要的感觉,还是想存着心里的希冀,留在他身边,等待着他完全的真正的爱上自己的那一天。

易吟吟睨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听谁说的吗?我,听骥旻说的。他知道事情败露了,跑来求我。他说,完整版的招标书只经过你俩的手,这锅给你背就行,你是他养的小白脸,会乖乖背下来的。

这时,步履沉重的何骥旻推门进来了。吟吟,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吧。

行。你给钱也好,送房子也罢,赶紧让他离职。不然何伯伯追究下来,我可保不住你。你哥在公司一人独大了,你和你妈在何家还能有立足之地?说完,易吟吟很不屑地瞥了瞥严朗,踩着笃笃笃的高跟鞋高傲地离开了。

严朗很无力地问: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她,我是你养的小白脸?我会乖乖背锅?

不是,当然不是。何骥旻很激动地用双手强行握住了严朗的手,是她派私家侦探跟着我,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是她提议让你

所以呢?严朗微微抬起眼皮,望着何骥旻,虚无的眼神中却充斥着各种情绪,悲伤、失望、心痛却又无可奈何,你同意了?

面对着严朗的注视,何骥旻眼神躲闪,手上的劲儿使得更重了,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颤颤地松开了双手。他转过身,背对着严朗,语气很是沉重:我不得不答应啊。那天我我和那个女人的事儿被沈氏的人给录下来了,招标书也丢了易家和我家,还有沈家的关系都很不错,只有易吟吟才能帮我。

呵呵。严朗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如果我没有记忆紊乱,你好像说过,整个何氏只有我能帮你,只有我是真心真意地帮你。

我可你是男的,我们这段关系不能见光的。

严朗左手紧握着拳头,右手大拇指不停地用力抠着食指,都快抠出血来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我以前不是这么说的。那是我天真了,身为何家人,我要想在家里被爸爸重视,在上流社会中挣出面子,我就必须拥有一个能干又门当户对的伴侣,而且她肯定得是个女的,得得能帮我传宗接代何骥旻的语气里尽是悲戚与无奈,可严朗却听出了决绝与无情。

嗯,我呢,无父无母,无权无势,而且,呵更不是女的,这肚子里啊,可没有你需要的子宫。所以剩余价值被榨干了,就是一枚无用的棋子了,是吧?

我从没把你当过棋子。

是啊,棋子无用了,还能呆在棋盒里,有个栖身之所。可我,注定要被丢弃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离开。严朗的食指已经成功被抠出血了。

何骥旻猛地转过身来。你同意了?!

严朗从桌上的纸巾盒里轻轻抽出一张纸,貌似淡定地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我能不同意吗?你不是已经拿捏住天心孤儿院的命运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何骥旻很吃惊。

严朗把擦血的纸用力揉成一团,很随意地往地上一丢。我昨天在你办公桌上看到那份文件了。我还痴心妄想地以为,你买下天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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