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67章(1 / 2)

加入书签

可既然不假,又为何遮遮掩掩,不敢示人?

商渐珩把名牒交给方内侍,继续盯着那白衣男子问道:“见到孤,为何还要带着帷帽?”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下,答道:“面有旧疤,不敢污了太子贵目。”

商渐珩嗤笑一声:“旧疤?”

方内侍拿着名牒走近白衣男子,就在白衣男子伸手要接过来的时候,方内侍忽然出手,打掉了白衣男子的帷帽。

白衣男子猝不及防遭此动作,不仅摔了怀中的琴,名牒也掉落在地。

看到他的模样,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虞安歌也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会

商渐珩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几分冷意,冷呵一声:“裴流?望春城人士?”

白衣男子跪直了身子,对着商渐珩深深一拜:“草民有罪。”

商渐珩冷然道:“你既知你有罪,为何会在这里?”

那白衣男子脸上,赫然刻着一个“罪”字。

或许他真是从望春城而来,只不过他不是望春城人,而是获罪流放到望春城的罪人。

唯有虞安歌眼皮子不停地抽搐。

话说回来,梅风刮掉他的两撇小胡子,模样还怪周正的。

你哥我聪明吧!

白衣男子看了虞安歌一眼:“草民受家族罪人牵连,被刺字流放到望春城。承蒙圣上不弃,三年前特赦天下,草民幸在名单之中。又逢神威大将军招揽琴师,教虞公子弹琴,草民便前往应招,厚颜教了虞公子几日琴技。”

虞安和躲在门后,从门缝中窥视那人。

他性格跳脱,爹爹的确想着用弹琴下棋来磨一磨他的性子,他也的确跟夫子学过几日这种风雅事。

但他坐不住啊,一上课就跟屁股长刺一样,夫子教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往脑子里去,所以没学几天,他就把夫子气走了。

此人编谎编得天衣无缝,可虞安和却是心知肚明,他在此之前压根没见过此人。

商渐珩盯着那人的脸看,而立的年纪,一身风雅,眉目倒是清俊,可再清俊,也抵不过脸上那个明晃晃的“罪”字。

商渐珩道:“你为何又出现在江南?”

白衣男子道:“自别后,草民一路南下,江南富庶,草民在酒楼当琴师,靠着赏钱聊以糊口。”

商渐珩多疑,对他的说法有所存疑,但看到那张刻字的脸,那点儿怀疑倒是不值一提了。

商渐珩挥挥手道:“你既会弹琴,晚上便来为孤弹琴助兴吧。”

白衣男子道:“能为太子弹琴,是草民之幸。”

商渐珩心里存着几分侥幸,这一个两个神秘人士,皆与虞安歌的私情无关。

商渐珩挥挥手,让那个琴师下去。

熟料那琴师主动道:“承蒙太子看中,草民愿今晚迁出探幽院。”

商渐珩是从小敲金碎玉的主儿,之前说看上汀溪院和探幽院不过是逼这两个神秘人现身的托词。

他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至于捡一个卑微琴师的院子住,没得自掉身价。

而虞安歌的汀溪院还住着虞安歌的妹妹,他也不至于逼人挪走。

商渐珩百无聊赖地看着向怡:“孤的院子还有多久才能收拾好?”

向怡还未回答,路那边传来一阵呼声,只见龚知府脚步匆忙赶来,看到商渐珩的驾辇,“噗通”一声,滑跪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可是下官哪里伺候的不周到,请太子殿下息怒,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商渐珩在被虞安歌骂后,赶来向府是临时起意,本就是为了打虞安歌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就让人抬了他过来,自然没有跟龚知府商量。

而龚知府人还在官衙,就听下人说太子要去向府,自然诚惶诚恐,以为太子要把他当弃子,放任不管了,所以放下手头的事,一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商渐珩看着龚知府狼狈下跪的样子,不由“啧”了一声,怪他不识趣,嫌他没脑子。

方内侍挡在龚知府面前,不让这废物碍了太子的眼:“龚知府多虑了,太子殿下只是在龚府住腻了,换换地方而已。”

龚知府道:“下官若有伺候不周之处,太子殿下尽可指出”

方内侍尖锐的声音响起:“龚知府是听不懂话吗?”

龚知府小心翼翼抬头,看向高坐驾辇的太子,心中一片凄凉。

郭康等人入京,他难逃罪责,太子殿下此时搬离龚府,似乎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就在他绝望之际,商渐珩对向怡道:“院子还有多久才能收拾好?”

向怡悄悄看了虞安歌一眼,对商渐珩道:“劳烦太子殿下再等等,晚膳之前,必能收拾好。”

若是下人的手脚再快些,只需一两个时辰便可,但向怡打心眼儿里,并不想让太子过来,才会这么说。

商渐珩看着虞安歌,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