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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而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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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儿, 张嫂子亲自端来了早饭, 待萧可用过, 就催促她回家, 千叮万嘱着要她别耍性子, 别甩脸子,好生对待郎君。萧可哪里听得进去, 要她跟李三郎赔小心, 等下辈子吧!去伟伦那里诉苦没着落,张嫂子也不向着自己, 只好悻悻返回了长安。

一进门儿, 张祥便大呼小叫起来,像个跟屁虫似的在她身后叨叨, “王妃, 您到底去哪儿了?可急坏老奴了, 您连一个人也不带, 就这么走了,出了事儿可怎么好?您就当体恤我们,下次可别这样了。”

萧可听得不耐烦,猛地一个回身, 张祥才闭上了嘴巴, 顺道儿把踏燕交给了他, “把马喂好, 以后不许在我旁边唠叨。”正要走, 大总管又有话说。

“王妃, 殿下昨日就下了命令,不经他的同意,以后不许您随意出入王府。”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王妃的神色,自打贞观十八年这两位闹起了别扭,就再没有消停过。

萧可才不理他,径直回了如萱阁,凤儿和鸾儿已经望眼欲穿了,巴巴在门口儿迎接,就连乳母秦氏也跟了来,怀里抱的正是曦彦。离开儿子一天一夜,萧可也相当内疚,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把他搂在了怀里,好在曦彦很听话,只是拿眼睛瞅着她,小嘴里喃喃着‘娘’。

回到寝室,凤儿、鸾儿也跟了来,她们侍奉王妃不久,这样的意外想也不敢想,堂堂的王妃竟然独自外出,一走就是一天一夜,不仅如此,她还穿了胡装,骑着马,大有十七公主的作风。

“殿下有没有问过我?”萧可就是随口的一问,毕竟是夜不归宿,他能不闻不问吗?

两人均摇头,又说:“张总管倒是来过,他亲口对我们说,王妃以后要是再不见了,就打断我们的腿。”

“放心,我以后不会不辞而别了。”萧可笑了笑,这也算是一种约束吧!都被人禁足了,还能有什么想法儿,还是认清事实的好,走了一天一夜都不过问,人家自是再不会把你放在心上。

秋去冬来,光阴就在那弹指一挥间,才过了元宵节,紫珠阁便传来了好消息,元孺人生下一女,取名娉婷。府里大开盛宴,请了僧道启斋,伶伦百戏,散钱有百万有余,这是世子降生时才有排场,如今却为一个庶出的女儿,府中上下皆是有目共睹,想来县主的母亲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才开了春,又是娉婷满月的日子,排场同之前差不多,一如的高朋满座,亲朋好友同来庆贺,喧哗之声不绝于耳。相比这下,如萱阁格外的落寞,人们只记得元孺人,几乎把王妃忘记了,虽然是娉婷的嫡母,但洗三礼、满月礼均不让她参加,对外只宣称病了。

像这样被冷落的日子萧可不是没有经历过,刚刚来到王府时,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好歹现在是王妃,衣食上自是不敢有人亏待,在言行上却渐渐怠慢了,加之她不是真正的萧泽宣,萧府诸人自是不会再过问她。

到了未时末,来客才渐渐散了,整座王府也安静了下来,县主满月,贺礼颇丰,紫珠阁的侍女们运了两遭还是没有拿完,翠竹、翠兰又指挥着人抬,拐过月亮门时,冷不防撞在一人身上,当场就跌了一跤,好在贺礼不曾受到损害,抬手将那人一推,连她手里的鱼羹也给砸到了地上。

鸾儿哪里吃过这个亏,连曦彦吃的鱼羹也给洒了一地,便和她大吵了起来,“自己没长眼不说,还有脸推人,这是小公子吃的东西,你弄坏了可怎么赔?”

翠竹也不曾想到是鸾儿,推了人才看清,毕竟是王妃的人,弯腰便道了嫌,“妹妹一时失手,姐姐莫怪,妹妹也是怕手里的东西弄坏了,才将姐姐推开的。”

“什么破东西这么贵重,耽误了小公子吃饭,你担待的起吗?”鸾儿仗着自己是王妃的人,同时也愤恨紫珠阁的人,双手插腰,不依不饶。

两人这么一僵持,众人皆皱了眉头,翠兰气不过,只身而上,抬手打在了鸾儿的脸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送给县主的贺礼是破东西,这可都是皇亲国戚们送的,你吃罪的起吗?”她心里清楚的很,现在是元夫人得宠,大不了就闹上一场,让如萱阁的人也吃吃苦头。

“你敢打我。”鸾儿冲上去揪她的头发,两人直直扭打在一起。

翠竹毕竟老实,劝谁也劝不停,眼睁睁看她们打架却束手无策。正在这时,韦夫人与袁夫人途经,‘扑通’就跪在她们的面前,把刚才发生的事儿略略说了一遍,所有不是之处自然都推在了鸾儿身上。

“你们两个住手。”两个侍女打架成何体统,袁箴儿当即制止,更兼着鸾儿是王妃的人,自是要趁机教训好一番。

翠兰颇有眼色,当即便跪了下去,又兼着袁夫人跟她们夫人的关系甚好,一向常有往来,自是有了庇护。鸾儿不乐意跪,却又不得不跪,一个小小的六品媵室,连一子半女都没有,听说她还是猎户家出身的女儿,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如萱阁的人还是这么嚣张啊!”王妃不得宠,最高兴的当属袁箴儿,想想王妃过去那嚣张的模样,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至少得宠的元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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