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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王妃(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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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我救活了她,你拿什么报答?”赵蓉蓉美目一转,伸手拨弄着他的发丝,乱蓬蓬的,“以身相许吗?”

李三郎干脆将她推开。

赵蓉蓉也不恼,反正每每调戏他都是这样的下场,理了理衣裙道:“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我跟素嫣在,您大可放心!万一被娘娘发现了您的行踪,假王妃可就真没命了。算来算去,竟是她比我的胆子还大,佩服!您可真是个祸水,让一众女子为您引火烧身呀!”

李三郎才不理她,拿脚便走,同时吩咐了一直守在大门外的宋哲远,要他不必返回长安,先留在梅园村,毕竟这里只有三个女人。

梅园村距长安城有四十余里,李三郎回到松涛阁时已经天光大亮了,甚至来不及回王府换一件衣服,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马不停蹄的奔波,一夜未曾合眼,实在是太累了。

刚坐下来,淑妃领着萧泽宣翩然而至,看到儿子那个模样,像从泥里滚出来的,心下不悦,“最终还是去找她了?找到了吗?”

“您说呢!”李三郎反问,虽然阿娘是为了自己,就一定要把宣儿置于死地吗?

“人死如灯灭,阿娘也不在追究了,至于那幕后主使,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淑妃冷眼旁观,这次确实是伤了儿子的心,临走又嘱咐泽宣,“好生照料他,你也是要做王妃的人了。”

萧泽宣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已不是来时白衣素裙的装扮,鹅黄色的襦衫,水绿的绫裙,珠钗斜插,云髻高挽。她也不用宫人们侍奉,亲自拿了帕子绞干,然后双手递在李三郎面前。

“表哥,擦擦脸吧!都是土。”

李三郎打量着她,略施脂粉却是光彩照人,就似宣儿站在他面前一样,刚刚抚上她脸庞,她手里的帕子便掉在了地上,看来是被自己吓坏了,弯腰拾起帕子,把手、脸都擦了一遍,倒在榻上便睡觉去了。萧泽宣仍是局促的立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觉得天气很热,便朝宫人们要了一把扇子,坐在榻边替表哥扇起了凉风,好让他睡得惬意一些。

到了中午,李三郎再也睡不着,加着天气热,又是一身的泥,只想着去沐浴回来再痛快睡一觉,一转身看到了萧泽宣,手上握着一把扇子。

“你一直在给我扇风吗?手不累?”这个表妹懵懵呆呆的,绝不似宣儿那般果敢。

“不太累。”萧泽宣低垂着头,自是不敢向表哥正眼看一下。

“我先去沐浴,你也去吃饭吧!”李三郎穿上靴子,自顾自的走了,把萧泽宣给剩在了寝殿里。等到沐浴回来,那位表妹还在那里呆坐着,看样子是在等他,“你不饿吗?一直在这里等着。”

“表哥还没有用饭,我怎么敢先用。”

宣儿有她一半儿的温驯就好了!想到宣儿,便念起了梅园村,也不知蓉蓉把她救醒了没有?眼前的表妹又是像极了宣儿,情不自禁将她抱在了怀里。

“表哥是不是在想她了?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她,我本不该回来。”萧泽宣呜呜咽咽,暗自抽泣着。

事到如今,岂止是一个人的错,何况表妹寄身于寺院四年,其中还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楚,怎又忍心怪她。一手拖起她的脸庞,半含娇羞,半含妩媚,不似宣儿,又似宣儿,浅浅便吻在她的唇上。萧泽宣试探般回吻着他,双臂牢牢搂在他的腰际,蓦地给人压在榻上,还是吓了一个激灵。

“表哥,你原谅我好不好,当年我年少无知,曾苦苦的迷恋他,谁想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梦一场。”泽宣泣诉着,将双手抚在表哥的脸上,“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我心里只有表哥一人,好生服侍你一辈子。”

她竟提起了房遗直,也算是一种坦诚吧!时过境迁,李三郎自是不会计较这些,随手放下幔子,掩住了芙蓉帐内的春光。

事毕,也是扫了兴致,李三郎正要起身穿衣,却被泽宣紧紧抱住了,只听她哭诉道:“表哥,你刚才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现在却要舍我而去,你一走不要紧,我定会给阿娘活活打死,你就当可怜我,别把那些丑事说出来,以前你一直对我很好,你就当可怜我吧!”

适才春风一度,也晓得了她的秘密,她竟如此大胆,怕是早已失身给别人。同时,她又哭得可怜,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父母身边,再说那是年少无知时犯的错,孤零零寄身于寺庙,见到对她好人,便不能自己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好自为之吧!”李三郎穿上衣服,匆匆离了松涛阁,好在只是把她当作了宣儿。

萧泽宣坐在榻上苦笑,石榴红的绫被衬得她肌肤胜雪,蓦然抽出一方丝帕,再用发簪刺破手臂,让殷红鲜血点点落于丝帕,雪血映着猩红,十分的刺目。她对镜理妆,重整云髻,挟着那方丝帕来到淑景殿内,跪呈在了淑妃面前。

“宣儿已经做了表哥的王妃。”

淑妃一看便知,这才是配得上儿子的兰陵萧氏族女,“真是个好孩子,等过了端午节就随三郎回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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