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娘娘(2 / 3)
“我这都是为你好。”雉奴原想多叮嘱她几句,远远见廊桥上来了人,马上立了起来,“姐姐我先走了,改日再找你说话,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雉奴慌慌张张地逃走,萧可彻底懵了,他看见鬼了吗?回身一望,一个宫装女子如捧星捧月般而来,一袭泥金色百蝶穿花裙,配着宽大飘逸的画帔,虽说是通身的贵气,却也显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萧可不认识她,自认为是宫中的哪个娘娘,忙向她行礼。
“是宣儿啊!”那女子上前扶起了她,“你怎么在这里?老三、老六和贞儿他们在昭庆殿后头的球上场上打球呢!老三也就罢了,老六的王妃都快生了,还是这么不着家!你母妃呢?我非告他一状不可。”
“阿娘还没醒呢!”萧可仍弄不清她是谁,但刚才她提起贞儿,莫非她是越王李贞的娘,燕妃娘娘。
燕妃拉着萧可坐下,将她好好看了看,“怎么进了宫也不去我那里坐坐?”
“阿娘,阿娘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萧可很尴尬的编着理由。
“你阿娘啊!就是想得太多,心思太重,这有儿有女的,不知天天胡乱捉摸个什么!”燕妃素来是个豪气之人,说话自不会顾虑太多,“宣儿,最近老三对你好吗?上回听说他还想休掉你,那是我不知道,我当时知道了非打他不可。”
“三郎对我挺好的呀!”这是萧可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了,那李三郎横看竖看也不像个凶神恶煞。
“那就好,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燕王叮嘱了萧可,忽又想起了雉奴,“刚才那跑了的是雉奴吧?总是这样,一见了我就跑,都说他大了该寻个王妃了,也不知道害羞个什么!”
萧可忍不住笑了,怪不得刚才雉奴跑那么快,原来是在躲媒人,这燕妃娘娘看来是个热心人。与此同时,她又联想起以后发生的故事,王皇后和萧淑妃的下场那么惨,正是因为武媚娘之故,可她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如果真的能改变什么,也只为三郎一个人。
就在萧可神思恍惚的时候,燕妃起身去迎另外一个人,来人正是大唐天子李世民,吓得萧可忙跪了下来。
“这是……。”
“老三的孺人。”燕妃解释道:“萧家的哪个。”
“宣儿啊!平身吧!”李世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三郎还在他面前提起过宣儿,说她如何如何的好,说得天花乱坠,这么看起来也挺稳当、端庄的,“都读过什么书呀?”
萧可晕晕乎乎的,嘴也张不开,不知道该说什么!李世民在问她话,那是课本里才有的人,天可汗啊!
“看您把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燕妃替萧可解了围,“您自去淑景殿看望淑妃姐姐,妾身跟宣儿在这里说话。”
李世民向前行了几步又回来,询问道:“八郎呢?不是入宫了吗?”
燕妃笑道:“跟着老三打球呢!您没有去瞧瞧,他们弟兄几个都在呢!”
李世民点了点头,“没什么看头儿,三郎在,谁赢得了他。”
淑景殿的寝室内,淑妃已经醒了,正在对着铜镜理妆,见宫人们纷纷行礼,忙起身相迎。
李世民扶起了她,拥着坐了下来,“刚才碰见宣儿了,就在海池边上!虽说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但看着拘谨,不如凌香快人快语。”
“宣儿那是庄重。”淑妃不同意他的看法,“虽然凌香也有可取之处,但与慧仪大不同,她不够稳重,又是个好争风吃醋的,以后必扰的阖府难安。”
这一点,李世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看出宣儿不会争风吃醋?人不可貌相,万一宣儿吃起醋来比凌香还厉害,岂不是悔之晚矣!”
“怎么会!慧仪就是千逃万选出来的,这次岂能出错。”淑妃对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宣儿从小受苦,必定会珍惜!可凌香是万万不懂珍惜的。”
李世民认为此话有道理,接过宫人递来的茶,一如冥思,立王妃是大事,还得斟酌。
秋去冬来,时光飞逝,入冬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而至,纷纷扬扬洒向长安城,整个王府白茫茫一片,遮住了雕梁画栋,掩去了富丽堂皇,赋予一份诗意,平添一份苍凉。
萧可从马车上下来,立刻用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头,自淑景殿出来还是零星的小雪,转眼就成了大雪纷飞。落雁、闭月赶紧给她掸落了斗篷上的雪,去时是一件极普通的鹅毛斗篷,回来竟换了一件金翠炫丽的,定是淑妃娘娘所赏。
如萱阁里放有炭炉,日夜不熄,萧可没来得及坐下,韦琳琅与袁箴儿结伴而来,因为府中有连接各处的游廊,她们两个身上不曾落雪。叙过常礼,萧可身上的斗篷让她们大开眼界,一水的翠色又泛着金光,直看得眼花缭乱。
“这是什么材质的呀?怪好看的。”袁箴儿艳羡的摸来摸去,只觉得柔软异常,除此之外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是母妃赐的吧?妹妹最近一直去宫里陪母妃说话,看来母妃是很喜爱妹妹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是阿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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