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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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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一通教育加指责。

你不该忤逆老夫人。

只有她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后来,她出院了。

大姑沈弘曼将手机还给了她,意味深长的告诉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去不了学校了,而那个男孩儿在学校的资助下,很快就会出国念书。你们俩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所以,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明白。

这话在她听来,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拿陈钧山的前程威胁她。

明知是威胁,可她却毫无办法,她不敢、更不能拿陈钧山的前程去赌,押一场必输的赌局。

在那些日子里,她每天晚上一遍遍翻看着陈钧山发过来的长篇信息,温暖中又带着傻里傻气,就觉得足够了。

直到沈颂拿来了那封信。

陈钧山的执着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现在的她,不止是双腿残疾,心气也已折,只会成为拖累,沈家不可撼动的地位和心理上的残缺扭曲,更是会瞬间摧毁他的人生。

所以,她必须要让他死心,去过自己的生活。

尖锐的疼痛过后,便是深深的麻木。沈熹紧紧攥着手掌心,努力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现在你都看到了,我瘫痪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你曾经喜欢的那个热爱花样滑冰,热爱舞蹈的姑娘在她失去双腿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陈钧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迈着僵硬的双腿,走到沈熹面前,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颤抖,却是那么的坚定。

不可否认,我起初的确是因为被你滑冰时轻盈飘逸的身姿所吸引,但与你成为朋友之后,我发现比起你的舞姿,我更喜欢与你相处时的感觉。你的性格、才华、气质无一不让我着迷。

舞蹈、花样滑冰是你所热爱的事业,我因为喜欢你,所以支持、喜欢你的事业。未来,无论你是否还能不能再站起来,都不会影响我喜欢你这件事。

我来,不是听你来说这些的。沈熹睫羽微微颤抖,甚至不敢直视他真挚的双眼,偏开视线,稳住声音,强迫自己说出最残忍的理由:你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上学要靠沈家的资助,寒暑假还要打工才能养活自己,这么看来,你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而我是沈家人,我和你不是

沈家人是不是对你很不好?陈钧山打断了她,语气低沉而急迫,你以前说的话与现在说的话完全就是相反的两个意思。不要告诉我说,人都是会变的。如果我对你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我根本不配喜欢你。

沈熹沉默了,一时不知这份信任到底是好是坏。

陈钧山冷静的分析说:你出事之后,沈家想的不是如何尽全力治好你,而是第一时间找来沈颂替你联姻。从今天这个架势来看,她们不仅不允许你出门,甚至在监视你。沈熹,求你告诉我实话,你出车祸这件事是不是与沈家、与我有关。

说到最后,陈钧山的声音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因为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猜想,却在他的脑海里盘桓了许久。

沈熹怔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陈钧山消息这般不灵通,却能猜到这一步。

只是,她出车祸这件事,到底与沈家有没有关系,连她自己都仅仅只是猜测。

当年,她父亲坚决要离开,回到他与沈颂母亲的小家,老夫人不惜亲手奉上整个沈氏集团,只为了挽留他,可他始终无动于衷。老夫人气极了,发了很大的脾气,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被老夫人的怒火波及到了。很长时间里,家里的所有人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在她的印象中,那是老夫人迄今为止发过的最大的一次脾气。

父亲走的那日,意外发生了,一场车祸让他昏迷了整整两年时间,醒来之后,全身上下几乎无法动弹,连精神也错乱的厉害。

那场车祸的肇事者最终被查出是疲劳驾驶,而撞了她的司机亦是疲劳驾驶,一连工作了几十个小时,据说前一天晚上还喝了酒。

只是,再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沈熹与肇事者隔着玻璃四目相对,那人看起来并未有半点儿迷糊的样子,甚至给人一种就是冲着她来的感觉。

那人眼神里透出的狠劲儿,让沈熹不敢去回想那段痛苦的记忆。

听到陈钧山怀疑沈家,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沈熹吓得赶忙否认说:你想多了。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陈钧山默了一瞬,缓缓蹲了下来,凑到沈熹的腿旁,直视着她的双眼,坚定的说:姑且不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办法能治好你的腿,哪怕不能恢复如初,也一定有希望让你重新站起来。

说话间,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沈熹面前,平静的说:我向学校提交了换专业申请,学校被我们的故事所打动,已经同意我就读医学专业。

沈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言语能力。

从她出事以来,沈家人又是忙着维系与顾家的关系,又是忙着维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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