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3)
微的响动。
顺儿坐了起来,推开窗子往外瞧去。
陈逆本还不以为然:约莫是扫帚倒了什么的你好生躺回来,咱俩继续说话。
顺儿却瞧得认真,可瞧了半天还是没瞧见什么东西,并不放心地躺了下来,嘴里却念叨着:不然我
我出去看下!陈逆接了话,避免顺儿担心,于是起了身去。
因为顺儿放心不下方才院子里的响动声,所以陈逆出了来替顺儿查看。除了东厢房把院子环视了一遍,才注意到院子中间唐突地落着一包东西。陈逆凑近了些,才看清那是林瑯的外衫。
陈逆心下生疑只见林瑯外衫的两只袖子打了一个结,将整件衣服裹成了一个团状。小心翼翼地把结给拆了开来,只见里面包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明显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而用左手写下的,歪歪扭扭。
字条上写的是亥时前凑齐三百两银子,赎人。
有句古话说主仆同心,陈逆觉得这话着实没错倘若换做平时,就算是房梁塌了,迷糊的顺儿都不一定注意得到;可今天这点小动静,他却如此担忧。
这边陈逆一阵冷汗冒出,后脊发麻。
那厢顺儿还不知道状况,从身后的厢房里走了出来,向陈逆发问:是什么?
陈逆熟悉顺儿的脾性,生怕他知道事情后情绪失控,声张出去若是林瑯被绑架了,绑匪还可以用手段将信件和林瑯的衣服投进馆子里来,那么绑匪定是在某个暗处偷偷观察着一切敌暗我明的情况下,稍有动作让绑匪感觉到危险信号,那林瑯便命不可保。
极短的时间里,陈逆迅速整理好这场局势,决定对顺儿隐瞒此事,等唐玉树回来再与他商量。于是把林瑯的外衫尽量挡在身前,转过头去向顺儿笑说:没什么
顺儿迷迷糊糊地站在原地,脚步似乎有向自己这边迈出的趋势。
决定先把顺儿支开,陈逆又迅速地随口编了个幌子:出去找阿辞姐搬两坛酒回来!
哦顺儿似乎并没注意到什么异样,只是乖巧地应了,蹦跶着出了门去。
趁顺儿出去的空档,陈逆把林瑯的衣服藏回了西厢房里去。然后将字条潦草地揣进袖中,又跑了出来。跑到中庭时,正逢阿辞和顺儿各自搬着一坛酒进了馆子里来,阿辞笑着与陈逆问话:你们馆子,今天不是不开张吗?怎么要酒?
顺儿把自己抱着的那坛酒码在了墙根下。阿辞这坛酒,陈逆则伸手去接过,向她胡诌道:哦不是给客人的,晚上我们打算自己喝嘿嘿!
接过酒坛的时候,那字条突然从袖口里掉了出来;可陈逆的双手已然被酒坛占住,无法先行夺回,字条于是就被阿辞捡了起来
陈逆倒吸一口凉气。
却好在阿辞是个稳重的人。那简短的几个字本是她捡起的过程中无意扫见的,可却还是怔了一刹那。意识到陈逆所有的动作都是想要隐瞒这个消息,于是字条又被她平静地叠好,塞回陈逆前襟去。然后阿辞转头向顺儿问道:有热茶喝吗?
单纯的顺儿不知自己被蒙在鼓中,欢快地点头:姐姐等着,我给你去倒!
顺儿跑去后厨的空隙,阿辞的表情才迅速严肃回来,压低了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陈逆也压低了声音:就刚刚!
唐玉树也是此刻回来的。恰是酉时。
哄骗着顺儿回了屋里自己玩儿去!之后,三人呆呆地杵在院子里。
冥思苦想了良久,阿辞开口道:林瑯往日里得罪过什么人吗?
陈逆揉头:
唐玉树也揉头:
阿辞瞬间明白了答案:也是,他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了只是,三百两银子虽不是小额,但实在也不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绑架人呐
唐玉树急得堆着一脸横肉,眉头压得过低,将重睑挤出了第三层褶子。只见他蓦地站起身来:我去报官!
报官太危险!陈逆及时拉住了唐玉树:绑匪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绑匪看在眼里我们是完全被动的!要是想保证林少爷的绝对安全,这时候我们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凑钱给他们,安静等他们后续吩咐!
唐玉树听罢陈逆的话,才定住了脚步:那咋个办?
阿辞小声道:陈逆说的对我们先顺着绑匪的意思去做过程中间看能不能抓到什么线索若实在不行,三百两换林瑯回来也是值得的!
当然值得!一万两都值得!唐玉树站在原地气得捏拳头,只恨那绑匪在暗处躲着,自己这拳头又不知道该向哪里挥去。
绑架信是用林瑯的外衫裹着被丢进院子里来的那么林瑯现在身在何处?会不会被冻着?
越想越慌张,唐玉树浑身冒着汗,焦急地跑到账台下开了锁去翻银子。
不能报官的话,只能先想办法凑出钱来,静候绑匪下一步吩咐。静候静候莫慌莫慌!
潦草地点了点馆子里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二百五十两左右。唐玉树把所有钱都拢进一个口袋里,丁零当啷地就拎出了院子来: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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