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3)
的反应,张谦思忖了片刻:哦,其实也没什么。父亲名下在陈滩有一处宅子,是你送给唐玉树的吗?
对啊,小时候义父带我去玩过,见我喜欢就说送给我了。李犷解释了一下归属问题,便又迅速急切地打听:唐玉树住过去了吗?他过得如何?你何时见他的?
是这样,父亲老了糊涂了,他可能忘了已经把宅子送了你,后来又把那宅子送给了林瑯。你喜欢的话,我再送你一处,那间宅子对林瑯来说很重要
再送我一处?不可能。义父最后一次给我的书信里说了要把宅子送给我,只是找不到房地契了。那信件我已经拿去公证,并且在转赠给唐玉树的时候补了房地契,料想再过些时日就会送到他手里去的。
现在林瑯和唐玉树,在为那间宅子相争。
哦?你可管好你的外甥!他为难唐玉树,就是为难我。
一个义弟一个外甥,两个性子都倔强地比牛还可怕。张谦叹了一口气:都怪父亲迷糊罢了,也没为难谁,那两人合伙在那里开起了火锅馆子。
开火锅馆子?唐玉树?李犷笑了起来。张谦发现,每在谈及唐玉树的时候,李犷那端庄淡然的做派都会被收起来,难以克制地露出他小孩子一般的情绪:你什么时候回金陵,且带我去看看!
虽见得李犷提及唐玉树时脸上的笑意分外不悦,但好歹是答应与自己一同走了。
张谦抿了一口酒,笑了一下:好。
是夜子时,陈滩镇点绛唇火锅馆内。
小崽子,再添些酒!
嘿叫我什么?坐在后厨门前打盹儿的林瑯听得客人呼唤,顶着一双黑眼圈兀的站起身来,就想要骂过去,幸亏被唐玉树手忙脚乱地拉住了。
他叫我小崽子你听见没?我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叫小崽子!
别气了,昨天不还有人叫你小屁孩儿吗?唐玉树举了个更差劲的例子,试图让林瑯心里变得舒服些。
林瑯听罢却半口气吊在那边呼不出来:你这是安慰人吗?
是嘞是嘞按着林瑯纤瘦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回门槛上:你好生坐着,我去给他们端上
对付完客人,唐玉树又跑了回来继续洗碗。瞟见林瑯坐在那边撑着头又怒又困的:不然你先去睡吧,这桌有我招呼着就行了。
不!我非得看看这些人要待到什么时候!明明早就吃完了,生生在这里多坐了一个时辰!林瑯揉着已经乱糟糟的头发:现在都子时了!
你不晓得唐玉树看着此刻崩溃的林瑯笑了起来:我小时候成都还没打仗,那时候人们都喜欢大夜里聚在街上吃火锅,喝酒,打麻将。诶你们金陵不也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以前是我们去玩儿,现在可是伺候人。林瑯越想越气,恶狠狠地向檐下那桌还在推杯换盏嬉笑闲聊的人们丢去一个白眼:你说说想当年我还是林府大少爷,这类人见了我都点头哈腰的!
生意好你还不高兴了。唐玉树安慰道:不然你先去睡。就这一桌了,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不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付这种无赖客人,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说着,林瑯站起了身,阴笑着抓起抹布,走向了那桌客人。
生怕这位大少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唐玉树探头出去紧紧盯着林瑯的一举一动却见林瑯先是殷勤地上前去,将客人桌上的骨头残渣一并拢在手里,丢进了泔水桶中,然后便立在其侧寸步不离,倒酒添茶,毕恭毕敬。
没事就好。唐玉树才安心下来,继续洗刷着堆成小山的碗碟。
且说吃饱喝足却恋恋不肯走的这桌客人,本来闲聊得痛快,可是身边突然来了一个小堂倌儿,聊些什么都总觉得有所忌惮无法舒展;加之那堂倌殷勤得紧,倒酒添茶,也不好对其呵斥如此之下,果然这桌客人也就潦草地结了账,离了馆子。
好不容易逼走客人,终于不需要再出演勤快戏码的林瑯愤愤地将抹布往旁边一丢,走到了后厨往椅子里一窝,摆出一副山大王的姿态洋洋得意:我厉害吧?他们走了!
唐玉树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那就去睡吧。
疲惫到丝毫不客气,林瑯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正要回东厢房,院子里却又吵吵嚷嚷起来。
打烊了打烊了!林瑯走出院子,对来者们下逐客令。定睛一看却发现是方才刚送走的客人:诶?什么事?
我们丢东西了!只见其中一人在摆满食物残渣的桌上来回翻找。
丢了什么?
扳指!
扳指?
就刚才放在桌边上的,犀角扳指。
林瑯瞳孔一缩:犀角扳指可能被我当成骨头收到泔水桶里了。
客人勃然大怒:什么?!
听闻动静,唐玉树从后厨跑出院子里来,刚好看到的一幕就是那客人把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半碗剩酒,泼到了林瑯的脸上。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唐军爷竟遭刀枪客林掌柜再遇承恩人
且说林瑯被人当头泼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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