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3 / 3)
碧烟扶着他靠在绣枕堆上,江梦枕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热茶,闭上眼睛缓缓地说:我怎么也想不到,竟是朱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呢?也怪我粗心,时常见他摆弄那盏花灯,却没当一回事 现在回想,许多事倒也不是无迹可寻。碧烟怕他再受蒙骗,自然是知无不言,方才我忽然想起,二少爷学艺回来的那天也是元宵节,咱们还没见到人,朱痕不知怎么就先和他见面了,还一起去了外头连二少爷回来的事,都是朱痕第一个告诉我的。
江梦枕闻言更是心灰,惨然道:看来朱痕没说谎 我果真才是后来的。
公子怎么能这么说!您是正配夫郎,怎能和他去论先来后到,这成何体统?!
如果他们有情,我与依仗权势横刀夺爱的人何异?他们为何不与我说清楚呢?这两个人把我蒙在鼓里,让我成了个拆散鸳鸯的恶人,还要和侍从去争一个丈夫!说着江梦枕的眼泪顺着脸颊又淌下来,难道我非要嫁他齐鹤唳不可吗?
碧烟忙安慰地说:依我看,他们也未必感情多深,远不到矢志不渝、非卿不可的,不过是男子好色贪欢,您不留二少爷过夜,他也只能 成婚后这些日子,二少爷对您是上了心的,刚才闹起来,他也没松口要朱痕,想来还是很在意您的感受。就算他们以前有什么,您嫁过来后八成也淡了,守着个天仙,谁还去看泥土块儿呢?
你以为,齐鹤唳如今喜欢的是我,我就会好受些吗?无论是齐鹤唳一直喜欢朱痕,还是先喜欢朱痕而后又变心,都让他难以接受,尤其是后者,江梦枕并不觉得自己战胜了朱痕,只觉得更被侮辱,那只能证明我所嫁的,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人是不该轻易变心的,那样大都没有好下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瞧着床边的琉璃灯,忽而喃喃地说:是了,这说不定就是我变心的报应呢
他有琉璃灯,朱痕有莲花灯,也许各人就只该老老实实地守着自己的灯,不该去觊觎别人的。江梦枕对这段新的感情付出了多少真诚,此时就经历了多少痛苦的反噬,珠贝原本大敞着蚌壳,今晚的事如同又快又狠的一刀深深刺在毫无防备的蚌肉上,将那团嫩肉搅得血肉模糊,他除了下意识地立刻闭紧蚌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齐鹤唳被从他心里驱逐出境,江梦枕又一次逃到了远离尘嚣的旧情里,在那里擦干未流尽的泪红尘里并没有安全无虞的所在,没人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而只有死去的齐凤举对他的感情永远不会再改变。
这一夜,挽云轩里没有人能睡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评论变多了,看来这篇还有救【摊手
【太多人只看到捷径的好处,却不知隐藏其后的身败名裂之危。他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失去了太多太多而即使齐鹤唳爱他,用着一切去换又是否值得呢?】算是写给想上位的小三们的警世恒言了哈哈哈哈。
无论是朱痕还是 出现的肖华,他们有可怜之处,更有致命的道德污点,
无论如何,先来后到或者真情假意,攻受已经成亲,对一个有夫之夫动心思,已经值得批判。
我看到条评论说:心疼小美人做了攻受间感情的炮灰。
我个人感觉很可笑,他可以选择不去做这个炮灰,但当他想插入攻受婚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无辜了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全怪别人勾引犯错。
私以为这类所谓真爱型小三,还不如为权为钱的人,是最令人膈应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