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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8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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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现实,活在一个平面上,他再真实不过地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张屏幕上一闪而过的脸,只不过是他和罗格正在看的这类老电影背景里的一张群众演员的脸。问题以一种纯粹的对话的口气中提了出来。维克从眼角看见罗格的影子忽地站了起来。这没什么要紧,其它事也没什么要紧。在接电话之后的短短几秒里,维克有机会好好回顾一下自己的生活,他满眼看到的只是舞台布景,虚假的前景。

“特伦顿先生,我们派了菲什尔警官——”

“别打官腔,回答我的问题,他们死了吗?”

他转向罗格,罗格脸色灰白,非常惊异。他身后的电视屏幕上,一座虚假的风车正在虚假的天空下转着“罗格,给支烟。”

罗格递给他一支。

“特伦顿先生,您听着吗?”“是的,他们死了吗?”

“现在我们一点不清楚你妻子和儿子在什么地方。”班那曼说。

维克突然感到胸中所有的东西都落回了原位,世界恢复了一点原来的色彩。他开始打哆嗦。烟尚未点着,在他的唇间战战兢兢地抖着。

“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了什么?你说你是班那曼?”

“堡县行政司法长官班那曼,是我。请听我慢慢说,我给你描述一个图象。”

“好的。”他现在很害怕,每一件事发生得太快。

“今天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应你的要求,菲什尔警官被派往拉切大街八十三号你的住所;他肯定在汽车道和车库里都没有汽车;他按了若干次门铃,没有人出来开门;他用门廊屋檐上的那把钥匙打开门进去了;他发现整个住宅受到严重破坏,家具被掀翻,酒瓶被打破,肥皂粉被撒在地板上,厨房里的各种设施——”

“上帝,坎普。”维克喃喃道。

他翻腾的思想又在凝视着那张条子:你有什么问题吗?他记起对这张条子的思考本身,就像一个男人心理的躁动的索引。一个被踢开的人怨毒的复仇。坎普现在又做了什么?他除了像个暴怒、残酷、贪婪的鸟妖那样在他家中横冲直撞外,还做了什么?

“特伦顿先生?”

“我听着。”

班那曼清了清喉咙,好像继续下去有困难“菲什尔警官紧接着就上了楼,楼上没有受到明显破坏,但他在主卧室的床单上发现了一些——嗯,发白的液体,很有可能是精液。”他像不知不觉地加了一个有喜剧效果的省略号,然后说“看上去没有人在床上睡过。”

“我的妻子在哪里?”维克向话筒里吼道“我的儿子在哪里?你们有一点数吗?”

“不要太紧张。”罗格说,他的一只手搭上了维克的肩头。罗格可以有心情说不要太紧张。他的妻子在家中的床上。他的双胞胎女儿也在那儿。维克摇了摇肩,把他的手摇开了。

“特伦顿先生,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有一个州警察署的侦探小组正在现场,我手下的人在协助他们。看上去主卧室和你儿子的小卧室都没有受到破坏。”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床上的精液!”维克粗鲁地吼道,罗格像遭到重击那样缩了一下,下嘴唇挂下来,嘴张得大大的。

“是的,嗯是这样。”班那曼的声音里有一丝尴尬“但我的意思是没有迹象表明——嗯,这里发生过针对一个或多个人的暴力事件。看上去只是单纯的破坏。”

“那么多娜或泰德在那里?”厉声的诘责破裂了,他的语调中只有困惑,他感到一种孩子般无助的眼泪在眼角刺痛着他。

“现在我们还不清楚。”

坎普我的天,如果坎普抓走了他们怎么办?

有一个瞬间他前天晚上做过的梦又重现出来,在他眼前可疑地闪动了一下——多娜和泰德被某种可怕的野兽围困着,躲在一个洞穴里——然后梦消失了。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谁,特伦顿先生?”

“我准备去机场,然后租一辆车。”维克说“我准备五点到那儿。”

班那曼耐心地说:“这很好,特伦领先生。但如果你的妻子和儿子的失踪和这次破坏有某种联系,时间将是个极其宝贵的因素。你是否有最模糊的概念,实际上,或想象中,有什么人可能对你或你妻子心怀嫉恨—一”

“坎普。”维克的声音很低,像是被什么人扼住了脖子。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就要流了出来,然后他感到它在他的脸上流了下来“是坎普干的。我肯定是坎普干的,噢,我的天,如果他抓住他们怎么办?”

“这个坎普是谁?”班那曼问,他的声音已经不尴尬了,它是一种严厉的命令。

他的右手拿着话筒,把左手放在眼睛上,挡住罗格,挡住这间旅馆的客问,电视的声音,一切。现在他在黑暗中,那儿只有他自己的声音,横流的热泪。

“斯蒂夫坎普。”他说“斯蒂夫坎普,他在镇上开过一家叫村庄剥皮者的店。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和我的妻子多娜他们他们有过好吧,他们有过那事。时间不长,她告诉他一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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