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4）

有模有样地弹着钢琴，虽然只是在弹最简单的儿歌，不过这对于苦学好几次也失败好几次的老爸而言，已经进步到称得上是奇迹了。

≈ap;ot;回来啦！≈ap;ot;一见我，老爸立刻就停下动作不自然地，干咳几声，猛想着赶紧找别的话聊，免得我拿这事消遣他。

当然我还是要消遣他的：≈ap;ot;哎哟，弹的不错哦。≈ap;ot;

≈ap;ot;还可以。今天这么早回来？≈ap;ot;

≈ap;ot;是啊。跟谁学琴的，这次？≈ap;ot;

≈ap;ot;要你管。≈ap;ot;老爸涨红了脸，像个偷吃糖却被逮到现场的小孩一样，别扭了起来。

我一心想着关于气喘的问题也没有心思继续逗他：≈ap;ot;欸，问你哦，吃什么对气管好？≈ap;ot;

≈ap;ot;你感冒了？≈ap;ot;老爸果然很紧张。

≈ap;ot;没有啦，就突然想到，问一下。≈ap;ot;

≈ap;ot;哦大蒜吧，嗯，对！吃大蒜就会放屁，放屁就对气管好，哈！≈ap;ot;好像觉得自己很幽默似的，老爸满意极了的哈哈大笑，≈ap;ot;但跳舞就不会放屁，而且呢——≈ap;ot;

≈ap;ot;你不知道哦？那算了，当我没问。≈ap;ot;我觉得老爸这种回答才真像放屁呢。

≈ap;ot;喂喂喂！≈ap;ot;看我转身要走，老爸急巴巴地拉住我，才又说：≈ap;ot;这样吧！你跟我跳支舞，然后我就告诉你吃什么对气管好，怎么样？≈ap;ot;

≈ap;ot;你真的知道？≈ap;ot;我将信将疑。

≈ap;ot;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训导主任当假的啊？≈ap;ot;老爸这么说，我好像只有相信他。

但是他其实不像训导主任，比较像个无赖。音乐都repeat好几遍，舞也跳了好几回，但却还欲罢不能地陶醉其中不肯停。

≈ap;ot;到底是跳完了没啊？我肚子饿了耶。≈ap;ot;我挣扎道。

≈ap;ot;咦？音乐还没停啊！是你午餐没吃饱的关系啦！≈ap;ot;老爸果真是个无赖。

≈ap;ot;到底吃什么对气管好啦！≈ap;ot;我实在忍不住了。

≈ap;ot;年轻人要有耐心，做事不要老是急急躁躁≈ap;ot;

≈ap;ot;爸！≈ap;ot;

≈ap;ot;好吧好吧。≈ap;ot;老爸看实在混不过去了，终于开口。只不过他说的是我中学时就念过的英文：≈ap;ot;anappleaday，keepsthedoctoraway。≈ap;ot;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ap;ot;啊！对了！说到这个，卖菜的大婶送了一大箱苹果来，在冰箱里。≈ap;ot;他补充道。

≈ap;ot;所以就是苹果？≈ap;ot;我还是有那么点不相信。

≈ap;ot;对啊，这是常识，你们年轻人——≈ap;ot;我最受不了啰唆的老爸摆出专家状，真是的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带一颗苹果到学校去，我想带给给小雨吃。我在想，如果小雨的身体能健康起来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再那么经常逃课了吧？

可是小雨依旧经常逃课——不，更正确的说法是，她一直没有来上课，自从那次她把牵引着我们相遇的曲子教给我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小雨了。她一次也没有吃上我带的苹果。

她怎么了？

十五天。

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抽屉里塞满了十五颗苹果的这天，小雨才终于出现。我知道小雨本来就不怎么来上课，但是连续十五天没来上课，这是第一次，也是她最久没来上课的一次。

她十五天没有来，我已经放了十五颗苹果。

≈ap;ot;哇！好多苹果哦。≈ap;ot;午餐时，在操场旁的公园椅上，小雨好奇地看着我把十五颗苹果全都带了过来。

≈ap;ot;对啊，要吃吗？≈ap;ot;

但是她看起来不太有兴趣的样子，没有搭我的话。

≈ap;ot;对气管很好哦，苹果，我特地问过我爸。≈ap;ot;我进一步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ap;ot;气管？≈ap;ot;

≈ap;ot;对啊，你不是有气喘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