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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 第5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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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晖不再对庄理这些惊人之语感到诧异,说:“所以你和南晴怎么会一起?”

“高中同学。”

费清晖点头,“明早我们要去骑马,你和老叶一起来啊。”

庄理垂眸,“看他啰。”片刻后,想起似的问,“你在帮那位高总吗?”

费清晖轻松道:“他是我女朋友的表哥,找到我这儿来了嘛,多少照顾一下。”

“很多人找你们帮忙吗?”

费清晖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谙世事般的可爱,“还行,找老叶的比较多,什么政府工程招标啊这样那样的,他回京这阵子没歇息过。”

“哦……他是蛮多事情的。”

“你在他那儿还行吧?”费清晖玩笑说,“待不下去上我这儿来也行。”

“诶?”

“我女朋友以前就这样,同事之间事儿多。”

“我觉得还好。”

“你性格蛮好的,开朗。我女朋友比较内向,”费清晖皱了下鼻梁,“有点笨。”

庄理浅笑,“怎么这么说。”

“嗯。”费清晖问庄理要了支薄荷烟,说,“过马路不小心,小货车一撞,人没了。”

庄理抿唇,谨慎措辞,最后只挤出“抱歉”二字。

“没什么,两年了吧。两年了。”费清晖手肘撑牌桌,食指揉了揉眉尾,叹息道,“人怎么这么脆弱。”

沉默片刻,费清晖起身去跟叶辞打招呼,说先回去了。

叶辞抬腕看时间,也说今天差不多了。

园屋的客房还没收整妥当,一行人没法留宿,各自离去。

路上庄理连打几个哈欠,困意挡都挡不住。叶辞让人枕在自己腿上,先休息一会儿。

庄理真是累了,对之后的事毫无知觉。早上在身体触碰的感觉中醒来,迷蒙中先看见墙上挂画,而后视线落回,才看见身前的男人。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话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男人从雪乳间抬头,眸色中晦暗蕴藏情欲,他哑声说:“什么?”

“叶辞,昨晚我是不是输好惨?”

“记不得了。”

熹微阳光透过窗帘之间一道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逐渐融合在一起的侧脸上。

昨晚叶辞让司机在环道上兜圈, 生怕这一点安稳在庄理醒来后就不见了。司机在第三次经过同一路口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叶总,您看是去哪儿?”

叶辞把庄理送回了住宅,本来就想走的, 可不忍心叫醒她,于是给她脱衣服,用热毛巾擦脸。回过神来,叶辞笑骂自己出钱出力给人当爹。

真是魔怔了,不觉得他该有这么喜欢她, 可是每一次犯浑了他都感到后悔, 近乎本能地想对庄理好一些。他试图把这种症状解释为亏欠,可愈这样去想愈发躁动, 有两种力量在身体里相抗。

他没有吃药,抱着庄理躺下。熟睡的她令人安心, 没有恼人的言语、试图洞悉他想法的眼神和冷淡的反应,他可以完全地拥有她。

这世上有一个人完全能掌控的事情吗?无非是一些代价换取来的。

五岁, 他被母亲丢在了广府的围棋社;八岁, 被母亲送到北京的书法家家中摹帖, 没多久就被一辆京ag6牌照的红旗车接进了位于二环的四合院。

刚过垂花门,一群狗就扑了上来。坐在轮椅上的叶琛放狗咬人, 而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叶琤在东厢房门廊下冷眼瞧着这一切。

叶辞像一个影子,浮游在北京看不见的地方。直到叶琛去世了, 他代替这个家的二儿子走上既定的道路。金象之所以光芒万丈,是有人日日夜夜兢兢业业缝补裂痕,叶辞自小被培养出的安静隐忍的性格很适合这项工作。

叶家原在西苑也有一席之地,但老将军一走, 风云涌动, 叶玉山因为各中事情没能再进一步。所幸保住了位置, 后来稳扎稳打倒也再升了一下,不消坐京ag6了,行踪成为机密,日理万机。

叶辞来得巧,走得是时候,叶玉山因他而舒心,他亦因此实权在握。

从未得到过母亲的关注就不存在被抛弃,他来到叶家;放弃少年时期的梦想念了金融和ba;反正也无所谓了和不爱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每一步,每一步都没有踏错才成就了现在了叶辞。

叶辞到底是什么样子?庄理上次说幻想,叶辞后来想了下,觉得不无道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她又怎么会知道。

在香港就是万大小姐的先生,在派对上谈论达达主义与杜尚(arcel duchap)。在北京是叶某人的孙子,在酒局中对胡侃腔色姹紫嫣红。在广东——不提也罢。分裂吗?他可以是任何样子。

而现在,晨醒唤起念想,他只是一个妄图沉溺于本能感觉中的男人。他们有些天没做了,不愿意看她上次那般恨恨的眼神,他今日格外耐心。

庄理舒服极了,姿态舒展,甚至把手主动搭了上去。“抱我。”唇齿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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