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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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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冒出来的人?主子爱慕的不是女郎吗?眼前这位可是比女子还风流俊俏的男儿啊。

人群骚动。

元十七很是松了口气,看看琴师,瞅瞅从天而降的美男子,心里猝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哥哥我仿佛见过。

她摸着下巴作沉吟状,自诩为帝都小霸王的书生朝她挤眉弄眼:还抢不抢婚了?

不准抢!

宋初自讨没趣,遗憾没法闹翻秋水城,揉揉脸,满心欢喜地看戏。

出门一趟有幸碰到存在传说中的那位,这要回了浔阳,怕是要羡慕死那些人了。

那声家主喊出来,半数的年轻人尚且不知是在喊谁,然在场有些年岁的,记忆陆陆续续被唤醒,眼里涌现出不可言说的狂热。

墨家门前,身为一家之主的墨闻钟犹如丧家之犬,口鼻涌血,发出痛苦闷哼。

墨家老爷子丢了拐杖踉踉跄跄匍匐叩拜:我儿有眼不识泰山,求家主饶我儿一命!

老爷子都跪了,墨家上下吓得两股战战慌慌张张跪下,冷汗从额头滴落。

秋水城最有权势的父子皆跪倒在年轻人腿边,琴家妇人市侩的嘴脸转向站在年轻人身侧的少女,卖给谁不是卖?所有人不敢吱声的当口,她大大咧咧喊道:这门婚事不成了不成了,琴家要悔婚!

她要悔婚,墨家老爷子流出感激的泪,枯干的手颤巍巍抬起,拱手讨饶:还请家主放我墨家一马,不知者不怪,若知琴姑娘是家主看重之人,我等岂敢向天借胆?

这门婚事本就不能成的。昼景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妇人,淡定地从广袖掏出一卷明黄圣旨:墨家子私德有亏,状元之位,就此废了罢。

她连圣旨都请了出来,墨老爷子脸色大变,侧身一巴掌扇在墨闻钟右脸:不孝子!

墨闻钟先被火浪灼伤心脉,后被昼景一言碾碎腿骨,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婚约当场解除,谢过前来阻婚的好心人,昼景牵了心爱姑娘的手:我送你回流烟馆?

琴姬这几日是离不开她了,闻言唇角翘起,眼里亮晶晶的:嗯。

两人并肩离开,大儒许盛感叹抚须,得罪了昼家,墨家子弟百年之内再想入朝为官,难矣。今次出手相助,家主承了他们的人情,他笑容满面,挥手赶走前来援助的门生,和几位好友上酒楼痛饮三杯。

妇人厚着脸皮挡在他面前:那是何人?

许盛一把年纪胡子被她扯断两根,妇人不过四十,按理说女儿生得那般绝色,当娘的再怎么都不会太差,他眼睛转了转:是连陛下都敬重有加的人。语毕,大笑着离去。

娘,妹妹又回流烟馆去了,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妇人喜不自胜,一巴掌拍在儿子手背:你撞大运了!

运从何来?

自是从你妹妹那来。有个连墨家都惧怕的妹夫,我的悦儿终于要出息了。

琴悦被他娘一顿吹嘘,身子跟着飘飘然,早忘了这妹妹不是亲妹,是娘偷来的孩子,更忘了他对少女曾起的觊觎贪婪,他找回往日的冷静,整敛衣袍:娘,咱们也回去罢。

人群散开,宋初手指在元十七眼前虚晃:回神了!人都走了!

元十七挺胸抬头,小脸笑得甚是灿烂:不行,我要写信给哥哥姐姐们瞧瞧,以前总听家里长辈说昼家那位如何如何,今日见了,比传说还教人惊艳,我得馋馋他们。

哎呀,好主意!一起一起!

少男少女一溜烟跑开,墨家门前的这一幕如秋风迅速刮过秋水城。

仗势欺人的墨家此次强娶踢到了铁板,墨闻钟状元之位被废,眼下又得罪了世家之首的昼家,风声传向更远的地方,在波澜还没完全兴起之前,昼景默不作声跟着少女踏入鸦雀无声的流烟馆。

一楼,挽画提笔愣在那,莲殊神色颓败如遭重击,更多人望着一身嫁衣的琴师和一袭白衣的美人痴然不语。

眼看人上了楼,迟来一步的墨棋笑着迈进门:琴姬那位心上人,你们看到了吗?

她回来就问此事,寂静了许久的流烟馆一下子炸开锅,清水沸腾,烧得莲殊面容狰狞。

没了墨家那档子事,花红柳绿重新回到白梨院伺候,眼瞅着那道门关上,花红坐在石凳翘着二郎腿,小声问:别是女扮男装罢?

胡说什么!柳绿脸色发白,回来前她打探许多,这会上身前倾耐心嘱咐道:你可知他们口中所言的家主是何人?昼家晓得罢,退回几十年,昼家那位九州第一殊色

踏入少女闺房,昼景忐忑地手脚不知给哪放,琴姬折身看她,盯着她眉眼细瞧,视线下滑到那一马平川的胸前,她掌心贴在其上。

梦里恩人身段窈窕妙曼多姿,分明不是当下的模样。眼前人貌若天人,比之梦里却还少了七分美艳勾魂,她不满蹙眉,整个人依稀没从巨大的惊喜走出来,素手轻勾解了昼景腰间玉带,音色温软,缠绵多情:脱了,我瞧瞧。

是嗔是喜

金秋,梧桐树叶子打着旋,缠缠绵绵坠地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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