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4)
沈幼安接过披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陛下是气她,吩咐了不让她跟上的,她这巴巴的拿了披风过去算什么。
她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过去,便见宜春跑了进来,道;“幼安姐姐,陛下宣你过去呢。”
“陛下宣我过去?”
沈幼安有些不相信,陛下明明说了不许她跟着。
宜春立马头点的像捣蒜一般,道;“陛下在荷花池那边的映月亭里,派奴才过来请您过去呢。”
碧彤跟着说道;“看吧,陛下怎么会恼你,这不就派宜春过来召你过去了,你快点过去吧,晚了陛下可要不高兴了。”
碧彤一边说着一边把她往门外推,她哭笑不得道;“我去还不成吗?你快回去吧。”
碧彤听了才住了手,嘱咐道;“见着了陛下多说些好听的。”
沈幼安点头,心里却想,为什么要自己说些好听的来哄陛下,本就是陛下无缘无故的发火,陛下发火,竟要自己说好听的来哄,传出去,自己成什么了。
她出了门,跟着宜春往映月亭走,映月亭建在池子中央,她第一次到这里来,那亭子不大,她走的这个方向恰好对着“映月亭”三字匾额,亭中有个石桌,陛下就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手里捏着盏酒杯,正百无聊赖的在那里赏月呢,她远远的打量了眼他的脸色,见并没有发火的迹象,才松了口气,走过去,行礼道;“给陛下请安。”
齐景焕回头见是她,冷哼了一下,并未说话,沈幼安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
宜春退到高和后面,齐景焕捏着个空酒杯拿眼撇了她一下,道;“还愣着干什么,倒酒。”
沈幼安将手中的披风递给高和,上前执起酒壶给他倒酒,齐景焕接过酒杯,指着她道;“你坐下,陪朕喝一杯。”
沈幼安为难道;“陛下,奴婢不能喝酒。”
齐景焕突然抬头,目光有些兴味的看着她道;“上次不是挺能喝的吗?”
沈幼安知道他说的是上次生辰的事,她向来不愿与他争辩,真的坐到了他旁边拿起酒壶要倒酒,还未倒,齐景焕便从高和手里拿过那件披风盖在了她身上,连头都蒙的严严实实的,她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便被悬空被抱了起来。
☆、
沈幼安想伸手将盖在头上的披风扯掉,便听齐景焕道;“不许扯。”
她手一哆嗦,有些不明所以,披风蒙着她的头,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盯着她,她向来怕他,虽然他现在对她很好,可她总是怕他再变回从前的样子,那样子的他冷漠,残暴,让她不敢接近,他也不希望她接近她,他总是在她难堪的时候站在一旁冷眼看她,却从不多说一句话,可年前他的突然转变,让她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她害怕梦醒过来,他又变回那个样子了,所以她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她有些紧张的攥住他的衣袖,害怕一不小心便被摔下去。
齐景焕冷哼一声;“不许掀开披风,朕现在生气了。”
“陛下,奴婢知错了,放奴婢下来吧。”
齐景焕;“那你说你错哪了?”
沈幼安;“”
齐景焕突然加快脚步,沈幼安看不见,更加的紧张起来,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好在齐景焕出来时为了让沈幼安好找到自己,走的不远,荷花池也就是院的荷花池,没多远便回到了殿中,碧彤等人一见他怀中抱着的沈幼安连头都给蒙上了,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行礼过后便要凑上来,齐景焕在她们凑上来之前喝道;“全都退下。”
碧彤她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行礼后退了出去。
齐景焕将她抱到榻上放好,胸口微微有些起伏,却并没有将盖在她头上的披风拿开,沈幼安心里也在暗暗打鼓,不知陛下这是怎么了,头上的披风被拿开,她眼前一下亮堂了开来,只是陛下站在面前一派安然的样子让她心里更加的没了谱,她坐着,陛下站着,让她更加的慌张了。
“知错了吗?”齐景焕开口。
“知知错了。”沈幼安低头小声的说道。
齐景焕坐到她身旁,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的脸,再一次问道;“那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沈幼安的身子微微颤抖,想要躲开,可齐景焕的两手都搭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躲。
齐景焕深呼一口气,他觉得有时候他媳妇就只能来硬的,软的她不吃。
“朕对你不好吗?”
沈幼安惊慌的点头。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忽略朕呢?朕难道比不得那个土匪窝里长大的李慕安吗?她才同你认识多久啊,你就那么关心她,朕在你身旁你看都不看一眼,为了她你连饭都不吃了,她同你什么关系啊?”
“她,她就是妹妹啊。”
“很好。”齐景焕点点头;“那朕是什么?”
“陛下是主子啊。”
她这回答比刚刚顺溜多了,齐景焕气极,有些粗暴的捏住她的下巴,道;“你给我看看,我还是那个人,安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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