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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天骄 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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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贺梓当年规定过书院学生的算术标准,他一直致力于将学生教成通四书五经也通庶务的实干型人才,算术不过,对于定级,擢优等等都有影响。

算术的老师是一位山羊胡子的老头,看身上服色,比前两位低一等,只能算是助教,走起路来带风,和三步一跨的铁慈险些撞在一起,铁慈赶紧让路,老头却停下来,赶鸭子一般撵她,“迟到了还磨磨蹭蹭!”

铁慈看看自己的大长腿,对于磨磨蹭蹭这个词很不敢苟同,她撒开腿就走,老头眼前一花,人影便消失了。

讲堂里本有些乱,众人不知在议论着什么,看见铁慈进来,声音立止,陷入诡异的沉默。

铁慈在一路向阳花一般的目光目送下走向自己的位置,对这种浓度很高的关注暗暗警惕。

本以为会有新的幺蛾子,谁知一路无事不说,自己座位下原本不平的地面已经被修理过,平平整整,桌椅都刚被抹过,铮亮透光,铁慈一低头,就能在桌面上看见左邻右舍狐朦般伸长的脖子。

她一回头,那些脖子弹簧般立即缩回,看书的看书,低头的低头。

铁慈手指敲了敲桌子,她是无意识思考动作,众人都惊得一跳。

铁慈:“……”

昨日恶虎,今日鹌鹑,君等何故前倨而后恭焉?

自然是骂战、老拳、死蛇、群狼之功。

山羊胡老头进门来便道:“起来!都起来!青天白日睡什么觉!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懒的一舍!”

又唰唰唰发下雕版刻印的卷子,“给你们考一考,提神醒脑!”

铁慈刚想趴在案上休息一会,被唰唰临头的卷子砸醒的那一刻,险些以为自己那什么,穿越了,穿到了当年师傅给自己讲过的高中校园。

卷子从前往后传递,身边的人都顶着黑眼圈在叹气,老师在讲台上砸粉笔头,精准地点中每个偷偷骂他的傻逼。

山羊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铁慈,“你,叶十八是吧?一来就鸡犬不宁的那个。别的我不管你,尊师重道这个理今儿我要仔细教你!今儿这张卷子做不出,你别想拿别的来糊弄我,立刻便给我滚出讲堂去!”

铁慈有些悚然,她见识过各种型号的大儒,就没见过这种小辣椒型的。

展开卷子一看,周边的同学都哭了。

“今有田广两里,从两里。问为田几何?”“注”

“有田广十二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几何?”

“今有股四尺,弦五尺,问为句几何?”

“今有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

“今有井径五尺,不知其深。立五尺木于井上,从木末望水岸,入径四寸。问井深几何?”

……

铁慈抽抽嘴角。

旁边有人偷偷窥视她。

赌局还没完,都怕她再拿一个优异。

她把嘴角下撇,力争撇得真实又丧。

四面便有放松的吁声。

山羊胡目光灼灼盯着她,得意一笑。

今日题目里用了勾股,叫这狂妄小子哭着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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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章算术,勾股定理,对时人不算简单,对被师傅摧残过的她来说,又太简单。

铁慈却不急着做,单手撑着头,先睡一觉。

看在助教和同窗眼里,便是一筹莫展。

山羊胡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铁慈嫌吵,换个手转头继续睡。

山羊胡:“……”

朽木不可雕也!

睡了半个时辰,舒服许多,铁慈拖过来一张纸,开始下笔。

众人本就一直盯着她,看她一直在睡,马上就要下课,都已经放了心,此刻见她开始演算,又紧张起来,然而看铁慈想也不想,下笔唰唰,顿时心中长舒一口气。

这题目难得人头秃,每一步都要想许久,哪能这么快的,显然是充面子呢。

众人也就不再关注,专注地揪自己的顶毛。

规定的时辰到,山羊胡敲桌子,开始亲自收卷。

有人叹气,有人抱头,有人抓紧时间再算一笔。

铁慈吹吹笔尖,搁在笔洗上,身子往后一仰,姿态从容。

戚元思帮忙收卷,取走她满是墨迹的卷子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算术助教人瘦胃口大,每次小考出题恨不得从抬头写到页脚,从来没有人能把题目做完。

看叶十八这满卷黑字,这是做完了?

但是运算步骤却很少,有的甚至只有一个答案。

别是糊弄着填的吧?

戚元思算术也不错,一边把卷子送上去一边看铁慈的运算,蓦然脚下一个踉跄。

旁边有同窗惊问他怎么了,戚元思扶桌站起,惊疑不定看向铁慈,铁慈对他龇牙一笑。

戚元思生生给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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