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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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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林信书的发的微信消息时,黄蔚然正在录音棚,天气太热,她的灵感并没有像太阳一般熊熊燃烧,实际上她都快热晕了,除了必要的时候,她绝对不出门。

林信书问她要没有拍摄的教程推荐,她想起来他们好像注册了抖音号,发了一个粗糙敷衍的视频。她不想回复,她的生活也不是围着他们转的。继续手里的活,过了叁四个小时,她才回了一句无用的话,自己是拍得多了,就有感觉了。

不想看到他们成功,不想让他们捆绑地更紧,他们为什么还在一起,还不分手?如果他们做情侣博主,她可能会再也不上抖音,眼不见为净。

这只是败者的呻吟罢了,她还会去给林信书找教程的,她还会再找机会去和他们见面,哪怕是放下自己手边的事。

去瑞典吧,她想,至少比较凉快,反正暑假也没有其他要做的事,没有想见的人,不如去瑞典旅行,去北海道也行。总之,不要待在国内,哪怕看不到他,距离远一点,她至少不会那么伤心。

紧接着,她就收到了林信书的邀请,问她有没有空一起去青岛玩,他们请她吃海鲜。

你早就还给我了,她的内心几乎是惆怅的,你给我寄过那么多同城快递,我不想看你们在一起。

他们从不秀恩爱,他们在公众场合,甚至没有比牵手更亲密的动作,但是她就是不想看。没办法释然,她总是在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幻想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他。

更可笑的是,明明自己忧伤得很,可真的见面,她又会自动切换成最讨人喜欢的活波模式,大方得体,她都能感觉到林信书多喜欢自己,有什么事都拿来问她。

我的心理,真的不健康,她想。

最终她没有真的答应,只是说自己买了机票,出去有事,等回来之后他们如果还在青岛她就去找他们一起吃吃喝喝。

叶春江给她送行顺带帮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说干嘛那么麻烦,想去就去呗,觉得尴尬可以带上他,正好他也想出门旅游。

她只是叹气,“去当电灯泡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瑞典?”

对方摇头,也跟着叹气:“我得画画,最近正琢磨新技法。唉,画画真是,越画越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我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本来我以为考上美院就是是胜利,现在一看,只是开始,后面的路看不到头。”

拍拍他的肩膀,她依旧给出鼓励,“加油!我相信你能画好,等你完成第一个给我看,哪怕我在天涯海角也会马上为你赶回来。最近热死了,再不出去散散心我得死在上海的夏天了。”

叶春江撇嘴,“你一个本地人天天在家里待着还能受不了?”

“哪个本地人也扛不住40c的高温呀!”她简直要给自己叫屈了,她这是水土不服吗,她这是苦高温天久矣。上次从音乐节回来,她在床上躺了两天,空调开到18c,也没其他原因,就是热得受不了。

除了去年,她几乎没在上海经历过叁伏天,总是早早地躲到凉快的地方避暑。

去年,她为什么留在上海,因为,因为她觉得他可能会回心转意,怕他找不到她。所以她闷在家里整整两个月,守着手机,等待他随时可能打来的电话,发来的信息。她哪里都没去,哪怕是朋友让她出去玩她也拒绝,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在等待焦躁中度过两个月,越来越痛苦。

总以为那种无法向人言说的痛苦已经到了最高点,她没想到,失恋的痛苦不是断头,更接近于凌迟,一刀一刀,刮得她遍体鳞伤。最近,她甚至觉得这种疼痛是上瘾的,主动凑过去,用眼睛搜索,用耳朵探索,最后再用伤痕累累的心去感受。

肯定有人说她自讨苦吃,但是也有人说过,用丝绸手帕擦掉的眼泪,也一样是苦的。痛苦是不分叁六九等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都是同样的重量。

林含璋不会懂,林信书也不会懂,春江可能会懂吧,可她又实在无法爱上他。他们太熟悉了,已经失去了相爱的可能性。

经过十几天地狱高温,老板忙上忙下照顾,老板娘终于出院,行动虽然不便,但生活基本可以自理,老板也回来,他们总算可以解脱了。

哪怕每天计算自己两个月能拿多少钱,把每天的时长换算成金钱,她也确实受不住上海的夏天了。

这两天更离谱,每天最高温高达43c,如果她走路时昏倒碰到停着的车的铁外壳,绝对会被烫伤。不止如此,地面都是灼人的,以前不到四十度的时候像蒸笼,现在算炮烙的刑具。她每天踏出大门,都是需要勇气的。半夜起来上厕所,外面木地板都是温的,他们可是在有中央空调的建筑物里!

一天比一天期待青岛之旅,她甚至想说别去自贡了,灯展没什么好看的,四川那么热,我们直接去海边吧,可是又是因为她才决定去看灯,机票买了,酒店定了,弟弟本人是没兴趣的。

几乎所有人都热坏了,两个人也不例外。弟弟现在把电脑带到奶茶店,要过好久才能冷静下来,打开工作。至于她,在网上看了一半的手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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