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恋我 第86节(2 / 2)
妈,他叫阿姨的原因。
于是他也改口,跟着小孩一起喊妈妈。
保姆吓坏了,不让他喊。
但他还是会偷着在没人的时候这么叫,因为他固执的认为,只要喊保姆妈妈,保姆就会对他很好很好。
和小孩一样好。
其实喊了差别待遇还是很大。
他起初很不解,后来有一天夜里他做了噩梦,下床出来找保姆,看到她搂着小孩,和小孩说悄悄话。
小孩闹脾气说她对他太好了。
保姆说只是工作而已,照顾主人家的孩子。
她又用鼻尖蹭了蹭小孩,说自己的孩子才是宝贝。
时隔二十多年,方堰至今还记得那一幕。
小时候的自己躲在暗处,手里拖着一只布娃娃的胳膊,趴在墙角,羡慕又有些心酸地看着那一大一小,希望被抱在怀里的人是自己,话是对着自己说的。
他想成为那个被最宠最爱的孩子,为了拉近和小孩之间的差距,卑微地讨好保姆,把自己逢年过节的礼物都给她。
还和小孩做了交易,玩具和礼物给他,他的妈妈给自己。
小孩毫不犹豫答应了,但是每次有什么事还是会去找保姆,让保姆哄着抱着。
他一点都不讲信用。
再后来那些事被彼时还是他妈妈的褚言知道,褚言大发雷霆,将保姆赶走,礼物要下来,还差点以欺诈和诱拐罪把保姆送进大牢。
那之后没多久两个年轻人因为多次意见不合、和婚姻早就出了问题离婚,他由爷爷带着,事后才从爷爷口中得知,当时涉及的金额很大,有近千万。
那个保姆其实一直都在骗他的零花钱和压岁钱,还有礼物。
小时候他嘴犟,坚持说是他自愿送的,妈妈也是他自愿叫的。
长大后才知爷爷说的没错,那个保姆确实有问题,经常在他面前说缺钱,家里条件不好,小孩没有玩具等等。
他会把自己的钱和礼物给保姆与小孩。
一开始保姆可能真的很单纯,纯粹随口一提,因为他听了之后把礼物和钱拿出来。
渐渐地养大了保姆的胃口,她提的越来越频繁,生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为了哄她,每次她刚有要发火的意思,他就赶紧进屋,把自己喜欢的物件和钱抱出来给她。
他以为的宠和爱,不过是骗局罢了。
因为她的事,往后爷爷根本不敢再让他和保姆阿姨亲近,都自己带着他。
爷爷年纪大了,抱不动他,又忙,其实顾不了他。
身体也不好,曾经因为他的脸被别的小朋友抓伤,和那个家长理论,被气到心脏病犯了去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他很多时候都不敢让爷爷担心,大病瞒着,无关痛痒的小病才会说给他听。
每次不管什么毛病,可能只是一点点的感冒,爷爷都会在他的房间打地铺,或者睡在小床上守着他。
明知道他装病,也假装不知道,和管家保姆一副他得了重病需要好好照顾的模样哄着他。
男人到底是心粗了些,也不想让他太娇气,最多看着他喝下药而已,末了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怕苦怕喝药,要勇敢要坚强等等。
给他塞糖塞牛奶的,余遥还是第一个。
“生病的人在我这里都是小朋友。”余遥边说边将云南白药喷雾拿在手里,盖子拔掉,晃了晃,让里面的药活一活。
没有急着给方堰喷,先滋在手上感受了一下,凉的,试着推了推,一会儿就热。
应该是有用的,大牌子值得信赖。
床内方堰微愣,片刻后才道:“成年人也可以是小朋友?”
“当然啦,”余遥往他身边坐了坐,“无论多大,人生病的时候最虚弱,最难受,像小朋友一样,要人哄着,你病成这样,做一回小朋友怎么了?”
最主要的是有一部分还跟她有关,没有她,方堰一个脖子上不会这么惨。
当时强烈的占有欲和侵占欲让她恨不得将方堰拆吃入腹,好像怎么亲都不够,还想要更多,更深入的霸占他。
不留神就这样了。
她有罪。
余遥是来赎罪的。
“脖子扬起来,抹药了。”
方堰一向很乖,这次也不例外,听话地高抬起下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余遥再瞧见心里还是很虚,有点不敢看他。
她尽量平稳下复杂的心情,一只手护在他下颌处,不让药喷过线,一只手拿着喷瓶,滋在他青紫的地方。
液体是凉的,刚上肤,方堰就被冻的缩了缩脖子。
不等余遥喊他,他已经自己调整好,继续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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