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2 / 3)
,藏着掖着,隐瞒到病重晕厥,能怪我吗?
皇后有苦难言,百口莫辩,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她握拳,精美华贵的护甲戳进掌心,尖锐刺痛。
承天帝气势逼人,不容忤逆,说:“朕今夜下一道口谕:皇三公主宜琪,仁孝纯善,尔等不得怠慢。她已及笄,过阵子很该挑选驸马,以免耽误终身大事。朕看皇后焦头烂额,手忙脚乱,不如韩贵妃协助管理后宫,尽量分担一些,别再出岔子了。否则,朕再不宽恕。”
凭什么?韩佩瑶也配跟我比肩?
皇后双目圆睁,霍然抬头,虽然有所准备,但仍不敢置信。
韩贵妃母子却大喜过望!她杏仁眼一亮,恭顺垂首,惶恐答:“妾谨遵陛下圣旨。可惜妾天生笨拙,估计只能帮姐姐打打下手。”
“尽你所能吧。区区后宫而已,能有多少事?”承天帝不以为意,明显在质疑皇后的能力。他俯视发妻半晌,惆怅感慨,目不转睛问:“皇后,你有异议?”
杨皇后脸红耳赤,几乎咬碎一口牙,手上用力,护甲戳破掌心,尖锐剧痛,拉回其理智,她屏住呼吸,艰难张嘴,说:“陛下言之有理,臣妾……遵旨,今后必将加倍细致用心,不再令您烦忧。”
“唔。你们都起来吧,别一味让朕谅解,凡事多动动脑子,尽量降低意外发生的可能。”承天帝说完就撑着扶手起身,旁边的庆王无法搀扶,只能递上手臂,承天帝顺势抓扶,步履蹒跚缓慢。
眼眶红肿的皇后起立,讨好地想搀扶,却被丈夫挥开:“不必了,你们赶紧设法安抚惠妃,并协助庄妃照顾宜琪。”
“是。臣妾恭送陛下。”杨皇后心灰意冷,麻木地屈膝。
大皇子抢步近前搀扶,殷切说:“父皇请尽早回宫安歇,切莫劳累,太医嘱咐您好生静养呢。三弟,都这么晚了,你到底有何要事?可否明早再回禀?”
庆王摇摇头,正色道:“大哥放心,几句话而已,不会耽误父皇歇息。”
承天帝目不斜视,缓步前行,淡淡训诫:“福儿,朕吩咐你代为管理的是朝堂,而非后宫。还不回去休息?当心耽误明日早朝。”
犹如当头棒喝,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令得意忘形之人寒毛卓竖!
“父皇,儿臣、儿臣……“大皇子赵泽福登时脸皮红涨,羞愧得无以复加。
承天帝淡漠道:“还不速速离开后宫?”
“是。儿臣告退,父皇慢走。”大皇子连脖颈也通红,狼狈告退。
庆王稳稳充当父亲的拐杖,佯作没听出敲打之意。
父子俩沉默寡言,禁卫们噤若寒蝉,皇帝走得很慢,强自支撑,几乎被儿子和李德英架回寝宫。
刚一踏入乾明宫高大的门槛,绕过照壁,承天帝再也支撑不住,紧咬的牙关松懈,整个人无声无息地往后昏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李德英二度受惊,险些魂飞魄散,禁卫和太医急忙搀扶,齐刷刷望向庆王。
“肃静!”
“都别嚷,不准声张,一切等陛下清醒再说。”庆王快速下令,掷地有声,以雷霆气势镇住了局面。
“听庆王殿下的命令,别慌。太医,你们倒是救人呀!”李德英定定神,果断选择信任庆王。
“是。”
他们将皇帝抬回卧房,足足忙了半夜。
宽大舒适的龙床四角立着戳灯,蜡烛静谧燃烧,其余灯烛熄灭,烛光昏黄。
一室静谧。
昏睡半夜,承天帝习惯性在黎明清醒,他隐约感觉心跳有些紊乱,时快时慢,不太舒服,但尚能忍受。
承天帝缓缓睁开眼睛,脑海茫然空白,扭头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和衣睡在躺椅里的庆王、胡乱歪枕脚踏的李德英、并一众严阵以待的亲信侍卫——
“陛下,您醒了?”
“好些了吗?”
“陛下醒了!”
……
御前侍卫惊喜雀跃,由衷的高兴——他们是备受倚重的近侍,一旦皇位传承混乱血腥,先皇宠信绝对是新皇最先铲除的眼中钉,焉能不心惊?
浅眠的庆王“腾”一下被惊醒,长腿一伸,下地站好,倦意甚浓,他想抬手抹脸,却发现手掌被包扎着,只能抬袖,胡乱擦了擦眼睛。
唉……
承天帝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赞同地告诫:“你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的香灰,脏兮兮,就随意拿袖子擦眼睛。”
庆王愣了愣,下意识嗅闻衣袖,随即后退几步,难得窘迫道:“儿臣仪表有失整洁,请父皇见谅。”
“不怪你,这阵子事儿太多了。”承天帝微微摇头,宽慰道:“你再忍忍,等宜琳下葬后,好好歇几天。”
庆王浑不在意道:“嗯。”
“宜琪病了,你知道缘故吗?”承天帝问。李德英也醒了,飞奔通知太医诊脉,并伺候汤药吃食。
“知道。”庆王颔首,凝神沉吟,正在愈合的伤口十分麻痒,他本能地两手交错搓弄,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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